此時門外整齊劃一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沈東流輕蔑的一聲嗤笑。
“格老子的!這幫孫子為對付我們居然還請了一個隊,聽這腳步聲整齊的!”
“不對!”
寒冰男皺著眉頭氣若遊絲的道了一句。
“你們聽,這聲音雖然整齊劃一,但卻落地如重物墜地,不像是一般常人的腳步聲,倒更像是被人抽了靈魂的傀儡!聽聲音,還有一個人,應該是這群傀儡的操縱者。”
“啊!那現在這……什麼情況?我可不想被人抽了靈魂做成傀儡,然後回頭再給轉手買了!要知道我這身子哪怕是死,也要留給我的小玉玉!”
“吱呀——!”
話音剛落,看守室的鐵門應聲被打開。打斷了沈東流正欲說下去的話,而那條話尾巴也正巧被那蹬著高跟鞋子的來人抓了個正著,接了下去。
“哎呦!哪來的情聖啊,這話說的還真是一點都不臉紅呢!”
隨著帶有調戲意味調調的話音,從門後麵扭進來一個身材火爆,妖豔到驚人眼球的紅衣女子。貼身的包臀超短裙在那頭栗色長卷發的襯托下看的小凱沈東流鼻腔一熱,魂都快沒了。
“又是你這個妖女,在市長那個豬頭麵前不知道用什麼邪術騙走我們清風閣,讓我們鋃鐺入獄。那時候要不是莫丫頭,你早就給我這幫哥們收了化成水了,沒想到今天你竟然還敢出現在這,不想活了?啊?告訴你,別看我一把年紀了,我厲害著呢,有我在這,你那些個什麼陰謀詭計都別想得逞!”
恭叔看見來人張嘴就來,一連串的話語子彈般的從他嘴裏發射,嗖嗖的射向看似一臉無奈的小柔。人家沒見有什麼太大反應,倒是說的他自個兒氣喘籲籲,恭叔半天沒見多嘴的沈東流幫腔,回頭一看,立即火冒三丈,操起個物件就朝人甩了過去,指著破口就來。
“你個沒出息的東西,還不趕緊把你那鼻血擦擦!才幾天沒見女人就成這樣了,趕明我開兩幅藥補死你個小兔崽子!”
恭叔這一罵,沈東流立馬回過了神,在眾人鄙視的眼光下灰溜溜的轉身,慌忙的將臉上的鼻血擦掉。沈東流還不忘解釋:“最近吃太多,上火了,上火了!”
“切!”
小柔當即給了他一白眼球,一臉鄙視。
“我還以為是個多大的情種呢!原來也不過如此,真是丟死人了。哎!我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了你這個混蛋?”
小柔說著還不忘記用眼睛死死瞪沈東流一眼,這眼神看的沈東流當即內心一縮,莫名的心慌,就好像是出了牆的小紅杏給自家院裏的主人逮到了一樣。
“等……等等!你剛說什麼?我沒聽錯吧!咱們這裏帥哥這麼多,你竟然看上了沈東流?哈哈……啊哈哈哈!我感覺我聽到了本世紀最大的笑話!哈哈哈!”
玄清捂著胸口不顧重傷未愈,笑的前俯後仰,到激動處還不忘伸手在他家如吉祥物一般瞢蠢的師弟——若空那肥碩的後背上拍了又拍。完全無視了已經鎖定到自己身上的兩道鋒芒。當下,沈東流那張肉乎乎的臉色更加不好了。
……
“哎!師兄,你夠了,能不能正常點?”
“夠了!玄清師叔!”
幾乎一瞬間,一女一男,兩人一前一後,一低沉一悠揚,呼出聲來,分外默契!那女聲雖帶有些許怒氣卻也略顯調皮,悅耳如清泉的聲調倒更像是熟人間調侃被激怒發的小脾氣。聽得讓人覺得有些許熟悉,再配合那人兒生氣的表情和那曼妙如舞的肢體語言,更是讓人覺得熟悉。
寒冰男看著眼前發怒的人,沉悶的牟子突然亮了幾分,嘴角不自覺的翹起一絲弧度,美的竟有那麼一絲不真實。
而此刻,一直閉目養神的虛空,在那如清泉叮咚的聲音響起之時,心裏也已明白了七八分。
縱然眼前之人那容貌身形都已變化,然而那如清泉般幹冽的聲音和純淨如玉的氣質,縱然是任何妖物都無法修行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