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無語,抬頭掃了對方一眼,無法回答這個問題。而先前的半個小時也讓張延想明白了,他要通過這次的現場指認機會,來洗刷自己的清白。
但副駕的中年男陳隊長陳靖卻嘰嘰喳喳個不停,如話癆似的,不管張延是否回答,一連串的問題如嘮家常似的問個不停。
從臨平出發,先乘坐近一個小時的警車,在機場靜候兩個多小時後乘機飛行一個多小時,又轉坐兩個多小時的警車,最終來到一處偏僻的封閉工地。
剛下車,陳靖就讓四名看護警員帶著張延去盜洞現場進行指認,而他則是去見先秦古墓發掘項目的負責人。
張延走馬觀花的欣賞著風景,但看護的四名警員早已忍受不了張延的閑逛,見確定張延拒不配合後拉著其去見了陳靖。
很快,張延被押到一間帳篷前,而裏麵正在談論著進入地宮指認盜竊文物的事兒,他們交談至關鍵之處時,張延被推了進去。
裏麵的考古研究所人員見張延出現,紛紛憤怒的瞪向他,恨不得將其扒皮抽骨。
“陳靖,那就先這樣,稍後我會讓工作人員前來通知,然後進入地宮。”
考古研究所方麵的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推了推眼鏡開口,瞥了眼張延後,領人直接出去。有個年輕的男子在路過張延時,更是一口老痰吐在了張延的腳邊,厭惡的狠瞪了張延一眼。
張延無語,這種無妄之災讓他十分無奈,而不等他平複情緒,陳靖又開啟了話癆模式,追問著結果的同時,又在手機上打開張延的作品,問著第三卷的內容。
十分鍾後,有工作人員前來通知,說一切準備就緒,可以進入地宮了。
張延在陳靖等幾名警員的看護下,隨著研究所的工作人員一齊來到墓道入口處,與此次搶救發掘的負責人一同下了墓道。
這座先秦古墓的規格很高,其為箕形甲子墓,漏鬥狀。這種規格在先秦時期唯有王公或其嫡係子女才可享有,而整座古墓又被劃分上下兩部分,其下部為地宮主體,而上部則是真車真馬的殉葬坑和人牲坑。
在通往地宮的下半段墓道正中心處立著一塊黑色石碑,上麵陰刻著秦篆文字,‘擅闖者,死’四字。
張延眯著眼觀察時,目光落至碑上文字時停下了腳步,臉色唰的沉了下來,厲聲道:“諸位,聽勸一句,這座墓停止發掘,否則將大禍臨頭!”
張延的話旋即引起幾個年輕人的怒噴,話裏話外全是在辱罵張延是斷子絕孫之輩,十分難聽。甚至還有個年輕人想要動手,但被同伴攔了下來。
陳靖多疑的瞥了眼張延,安撫了一下研究所考古人員的情緒後,強製著將張延押了下去。
對此,張延隻能硬著頭皮挪步。
在跨過地宮大門的瞬間,股股陰冷刺骨的寒風撲麵襲來,那冷風好似在往人的骨頭縫裏鑽,別說是張延了,就連看護著他的四名警員都下意識打起了哆嗦。
張延啜著牙花扛著陰冷,順勢觀量地宮內的布局,突然一串叮鈴鈴的好似青銅器碰撞所發出的清脆聲音響起,令張延神經敏感的臉色一黑,頓時向身旁的看護警員急聲喝道:“快!阻止他們!不要碰那些青銅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