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件事,陳靖還有些納悶,問他之前不是說繩索就行了嗎,怎麼現在變成鐵鏈了。張延詫異的看了眼陳靖,反問他繩索能捆住那樣的怪物嗎,又催促一番,這才讓陳靖閉上嘴。
麵對凶橫的女屍,張延深表頭疼,尤其是在女屍又殺了五個人的情況下,其棘手程度直線上升。而為了文舒之的承諾和擔保,張延隻得硬著頭皮強上。
幾番爭鬥下來,憑借著前世的武術功底,這才勉強壓製住了女屍。
獲救的考古研究所人員第一時間向外逃離,狼狽的模樣就像掉落河中的猴子。
“張延,接著!”
正當張延苦於應對時,陳靖的聲音響起。
張延回頭看去,便見一捆繩子向他飛來,而張延也下意識伸手接住,在測試了繩索的質量後,這才打消了吐槽兩句的念頭。
張延一邊拉扯著女屍,一邊快速打了個活結,瞅準機會套在女屍的頭上,速度靠近女屍的同時抓住女屍的雙臂,繩索在他手中靈活閃動,很快便將女屍捆綁了起來。
為了確保女屍不會掙脫,張延又多進行了幾次纏繞。
目睹著女屍被捆綁,文舒之和陳靖都鬆了口氣,他們甚至主動向張延走來,表示感謝地同時,詢問這種事兒該如何處理。
然而,那繩索的質量在女屍的手中好似紙糊,瞬間被掙脫的斷裂散落一地。
“吼!”
掙脫的女屍向張延發起吼叫,想要再次發起進攻時,卻突然停了下來,像是收到了某種指令般一步步後退,退回到石棺的位置。
那一瞬間,別說文舒之和陳靖了,就連張延也深表費解。
張延知道女屍早晚會掙脫,但沒想到會如此之快。
而最讓張延無法理解的,是女屍在後撤回到石棺後,像是受到了某種刺激,負荊請罪式的垂頭跪下。
此刻,地宮內還在響著青銅鈴聲。
目睹這一切的張延在此刻發現了關鍵所在,他拎起被丟棄在石棺旁的撬棍,對準頭頂的其中一條鐵鏈上的青銅鈴鐺,狠狠地投擲出去。
乓!
一聲脆響,青銅鈴鐺先是發出紊亂的噪音,片刻後碎裂的散落一地,而仍在響徹的青銅鈴聲漸漸淡入平靜,不過幾個呼吸間,歸於安靜。
“這……這……”
文舒之一頭霧水,很想知道原由,但又不好意思去向張延進行詢問。
反而陳靖沒有那麼多的心思,直接將心底的疑問說了出來。
“先從墓製規格來說吧,這裏確實是一座級別很高的王室墓葬,極大可能是一座先秦時期某位公主的墓葬,且是那種十分受寵的公主。但這座墓曾有人進來過,並動了手腳,那塊拆下來的隔斷玉石板內部刻的桃符就是證據,你們可以去看看。”
張延走到女屍旁邊仔細觀察,最終將視線落定在石棺上,沉思片刻,繼續道:“整座地宮的格局被動了手腳,石棺本就坐落這裏,但有人打開了地宮的大門,將其吊了起來。而在我們麵前的這具女屍,並非那位先秦公主本人,應該是殉葬的仆人之類,被後來者通過邪術煉製成女傀,安置在石棺中等待時機。”
陳靖聽得雲裏霧裏,撓著頭問道:“生機?什麼生機?死人還能有什麼生機?”
“複活的生機。”
張延站起身,走到女屍的前麵,左手扭正女屍的頭部,右手從女屍的口中掏出一樣黑色的虎形狀物品,繼續道:“這具女屍還有另一個作用,藏匿真正地宮大門的鑰匙!而地宮,就在這些石板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