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靖本就看不慣,想著再次進行警告和口頭教育,但被張延攔了下來,並表示自己無所謂,說這種人嘚瑟不了太久,早晚會吃虧的。

麵對張延的阻攔,陳靖也不再多說。

經過四五個小時的清理和挖掘工作,石棺被轉移到了地宮入口,同時地宮的地板也被撬開,露出隱藏在這下方的真正的墓道入口。

一時間,考古研究所方麵興奮的歡呼陣陣,他們正準備開展下一步工作時,文舒之卻向著張延走去,虛心請教道:“張延先生,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需要有哪些準備?”

經過前兩次的事件後,文舒之深刻意識到張延的重要性,他不再從眾的輕視張延,而是真心實意的向張延請教。

張延剛睡醒沒多久,打了個哈欠,瞥了眼挖掘出的新墓道,揉了幾下臉恢複精神後,問道:“你當真要下去?想清楚了?這下麵有多少危機,我不敢保證,很有可能我們進去了,就真的出不來了。”

張延自身倒不怎麼擔憂,他擔憂的是考古隊中的那幫蠢貨們,如果在下方貿然的觸發了陷阱,可不會像現在這般便能輕鬆解決。

聞聲,文舒之有些忐忑,但還是緊咬牙關的點頭道:“必須要下去!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職責!此次發現,對我國的考古工作有著重大意義,再大的艱難險阻,我也必須要克服。”

由於文舒之向張延進行請教,考古研究所方麵有人心生了不滿,但又不敢當著文舒之的麵兒說出來。可楊程這個毛頭小子卻天不怕地不怕,慫恿了同齡和幾個研究所老員工再次對張延發起指責,吵鬧的場麵讓現場變得更加亂糟糟的。

張延有些忍不住的瞥了眼楊程,提出條件道:“我有個要求,在下去後,包括文教授你在內,所有人都得聽從我的指揮和安排。”

“憑什麼!?”

楊程第一個站出來表示不服,接著就是他身邊的幾人也跟著跳了出來。

然而張延直接無視了楊程的無理取鬧,靜等文舒之的回應。

文舒之確實有些猶豫,在經過一番內心掙紮後,最終答應了下來。

一切準備工作完成後,張延又親自檢查了一遍所攜帶的工具,又讓陳靖打開手銬和看護下,與文舒之等考古研究所人員下入墓道。

這條墓道濕漉漉的,好似經過水洗一般,四周甬壁上殘留著很深的血跡,因為時間過去千年,血跡已經呈現出一種像是鏽跡的黑紅色。

墓道傾斜向下,深不見底,即使是有照明設備,張延等一行人也極其的小心翼翼,生怕出現丁點兒意外而滾下去。

在經過近二十分鍾的腳程後,終於抵達了底部。

說是底部,其實足有半個籃球場大小,在這正中心位置擺放著一隻三足圓鼎,其模樣製式與秦公鼎一模一樣,也側麵印證了這裏就是一座先秦古墓。

鼎的後方是一扇巨大的青銅門,青銅門上布滿著陰刻鳥雲紋,恢弘大氣,令人震撼。而青銅門的上方,是兩個秦書小篆體‘天宮’二字。

在青銅門的前方,擺著兩隻高大的由青銅鑄造的人麵鹿角雙頭鎮墓獸。

“別動!不要亂走動!這裏有機關陷阱!”

見有人興奮的要往裏麵衝,張延立即伸手攬下,同時隨手撿起一塊石子丟了進去。

嗤嗤嗤!

隻見地下突然刺出數根手腕粗的青銅矛,在照明燈的照射下閃著陰冷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