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被皇帝趙卿欽封為“蘇州府尹”,那便是普普通通的人很難接近於他的,更何況在這種情況下的一聲呼喊,隻是那個聲音他太熟悉了,誰都可以置之不理,但此人卻無論如何都不能舍棄。
來到窗子處,透過湍急的暴風雨,他一眼便看到身子那個飄飄搖搖小船裏的包福,在看到眼前的情形後,他二話不說,馬上命人將大船向小船靠攏。
在大船和小船並攏的那一刻,宋邵年顧不上自己的身份,徑自一個人跳上了風雨飄搖中的小船。
“包大哥,邵年弟”兩人激烈的抱在一起,在聽到船艙裏王琴容呻吟的聲後,宋邵年的眉頭一皺道:“包大哥,嫂子她這是?”
在問清楚原因後,宋邵年二話不說,馬上命人將自己從京裏帶出的兩個產婆找來了一個,還好他有先見之明,為了不耽誤上任的期限,又能夠保證自己的身懷六甲的夫人在路上不至於出事情,便隨行帶著兩個產婆。
剛才他的夫人趙吟華剛好也突然臨盆,所以才有了包福聽到哇哇啼哭的嬰兒之聲。
在那個產婆看到小船裏的情形後,她劈頭蓋臉的就把包福臭罵了一頓,此時王琴容小姐的羊水已經破了,而小孩子還沒有生出來,並且連相應的熱水都沒有準備,那簡直太危險了,要不是及時碰到宋家的人的話,他們母子很有可能一屍兩命。
在說這小船裏的情況也太簡陋了,而切在風雨飄搖的江中,他們的小船也不安全,所以在搞清楚原因後,宋邵年便讓包福放棄掉他們的小船,把所有人都給接到大船之上,在自己夫人臨產的旁邊的房間裏,讓王琴容小姐暫時在那裏生產,以後再給他們夫妻安排房間。
在大家都登上大船之後,看著風雨中漸漸將要沉沒的小船,宋邵年道:“包大哥,雖然說王慍宰相為官清廉兩袖清風,但嫂子她好歹也是大家之後,你們夫妻二人如此的寒酸出行,是不是有點太說不過去了。
你看你們乘的那個小船,十有八九會沉沒在這江河之內,要是你和嫂子出點什麼事情的話,豈不是因小失大了嗎?”
此時包福連連點頭道:“是,是兄弟教訓的太對了,這都怪我,想著能夠節儉的話,就盡量節儉一些,誰知道,哎,差點害死琴容母子,都是我的錯。”
“哇,哇”突然兩聲清脆的啼哭,打斷了兩人的交談,小丫環秀嗬懷裏抱著一個,而旁邊的宋家丫環春蓉也抱著一個胖小子。
兩個小丫環高高興興的從屏風內走出來,邊走邊喊道:“恭喜兩位老爺,夫人們又各自給老爺們添了兩個丁。”
“是嗎?真的是兒子啊,讓爹抱抱,兒子我好想你,你終於出來了。”包福老爺從丫環秀嗬手中接過少爺,左親親右抱抱的,隻是奇怪的是,在宋邵年懷裏的嬰兒嗷嗷的啼哭個不停,再看看包老爺懷裏的。
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左顧又看的,而且看著看著竟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原來他看到了秀嗬阿姨高聳的胸脯。
“兒子你笑什麼呢,是不是想吃奶了,如果要是想吃奶的話,去找你媽咪,秀嗬阿姨的不能吃知道嗎?”包福看到懷裏的小兒子竟然在抿著嘴的樂,他高興的差點語無倫次了。
秀嗬聽後,小臉一紅,就準備接過少爺給夫人送去人讓他吃奶,此時宋邵年也發現了情況有些不太對勁,自己的兒子一個勁的啼哭,看人家包福家的少爺,卻一聲也沒有哭過,那剛才的兩聲啼哭到底是從何而來的呢?
所以他便開口問道:“包大哥,你的兒子好像天生便不會哭,可剛才我們明明聽到有兩聲啼哭的,你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恭喜老爺,剛才兩聲啼哭都是您的兒女,您抱著的是少爺,而小姐正在夫人那裏,那裏“進食”,等會兒您便能夠見到她,”兩個小丫環齊聲道。
聽到這個利好消息後,船艙裏的兩個中年人都開心的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