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就看到了在村子左側,一戶刷著紅漆的人家門口,站滿了人。
看到滿屋紅色,曹鬼有點奇怪的心理不適。
村裏人紛紛回頭,看到了走來的一行四人,這些人臉上都有一種對外人排斥的抗拒,不善。
程素都看出來了,“鬼,他們好像不歡迎我們,我們畢竟是外人。”
曹鬼安撫她:“沒事,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又不來是搗亂的。”
許知安拱手:“諸位好,我是梧桐縣許府公子,受楊彩花委托,來這裏替她幫忙送葬。”
一個中年漢子十分不歡迎,一臉凶神惡煞的道:“原來是楊彩花那個賤女人的姘頭!”
“你這姘頭來幹什麼!”
“就是!”
“巴寥村不歡迎你,快滾。”
“滾。”最先說話的漢子拿起旁邊的鐮刀,顯得更凶惡。
許知安並沒有生氣,依舊笑道:“諸位,我和楊彩花的關係呢是很正常的合作夥伴關係,她呢現在也不叫楊彩花了,叫魚玄機。”
一個老者走出來道:“那你來幹什麼,如果不給我們一個解釋,你們幾個可就走不出巴寥村。”
曹鬼謔一聲,這麼囂張跋扈,還威脅我們走不出去。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許知安慢條斯理的道:“老丈,之前我說了,來幫楊彩花,也就是魚玄機,送別她父親。”
“我呸!花言巧語,她老爹死了,她自己不知道回來。這種忘恩負義,欺師滅祖的東西,以後也別再回來了。”村民們對魚玄機的怨言好像很大,罵起來那是一個比一個狠。
曹鬼看不下去了,“喂,你們一個個這麼恨她幹什麼,還罵的這麼難聽,要不是你們這樣子,她會不回來嗎。”
“你又是誰,我們巴寥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那凶惡的男人將鐮刀指著曹鬼,“多管閑事。”
曹鬼嘿一聲,一群刁民。
“我叫曹鬼,是一個遊方道士。”
聽到說是遊方道士,一些村民頓時害怕了起來,不敢再惡言相向。
那個拿鐮刀的漢子對這個嗤之以鼻,“嗬,原來是個臭道士。”
“道士是吧,我們又不請人做法事,再說了已經有安華寺的高僧免費來超度,你算老幾。”一個看起來還蠻年輕的女子冷嘲熱諷的說道。
許知安揚起手,“好了,老丈,這是我們的心意,也是代表楊彩花,哦不,是魚玄機。”他說著掏出一個包裹,感覺沉甸甸的。
老者接過,有點驚訝,打開一看,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曹鬼湊近一瞧,竟是白花花的銀子。
許知安,你好大方啊。
許知安似是知道曹鬼所想,衝他笑了笑,“你要知道,在這種愚昧的人麵前,有錢能使鬼推磨。”
曹鬼其實比他更懂這個道理,豎起大拇指,“還行,你不算太傻,破費了。”
許知安低聲道:“又不是我的,是魚玄機的。”
曹鬼連點兩下頭,難怪你麵不改色心不跳。
這包裹裏的銀子,粗略一掃,估計有個三百兩。
對巴寥村來說,三百兩銀子,估計全村人都能用上好些年。這是一筆大財富,先前一些惡言相向的人立即一百八十度的態度大轉變,一個個把曹鬼他們請了進去。
隻有惡漢與那年輕女子不為所動。
“道士,你叫什麼。”女子見此,問起了曹鬼的名字。
“本道爺,姓曹名鬼。”
女子一臉奇異:“曹鬼?”
紅漆屋就是魚玄機的老宅,堂中擺著一口棺材,沒有人披麻戴孝,也沒有道士做法事超度。
不過在棺材正前方的神龕下,坐了一個光頭和尚,但他既不誦經也不敲木魚,隻是坐在那裏打盹。
曹鬼看到這和尚,心裏一驚。
媽的!
巧了。
這是郭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