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背生雙翼，棲息在無數巨樹叢間，他們能夠鑄造無上的天空國度。”
“有人手腳指間長有蹼，能夠像魚一樣遊走在海洋間，他們能夠建造神秘的海底國度。”
“……”
這時就有人舉手提問了，這個同學戴著眼鏡，坐在階梯教室的最前排，看起來斯斯文文一副我是學霸的模樣。
“那為什麼我們現在既沒有翅膀也沒有腳蹼，不能夠飛天遁地了，還老是會遭到災禍的侵襲呢？”
老師將黑板之上的PPT翻到了下一頁，同時也將講台上的書翻頁。
“在這些記錄當中，有哪個曆史能夠像我們現在這樣安居樂業吃喝不愁？居民能夠受到公平待遇受到法律保護？”
“我們的進化並非退步，而是在進步。”
這時就又有人舉手了，並非提問，而是帶著反駁的說道：
“人類這麼進化是為了適應更強的力量。”
此言一出立刻引得哄堂大笑，甚至有人捧著肚子趴在桌上發出咯咯咯的怪笑。
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是，講台之上的老師臉色輕輕一變，但也轉瞬間恢複嚴肅的狀態。
“楚城同學，請不要影響課堂秩序。”
老師的聲音嚴肅起來，哄笑的同學也逐漸安靜，但免不了小聲議論一番。
“嘿，這人誰啊？都大學生了怎麼還和個中二病一樣？”
“他啊？聽說是腦子這裏有點問題，這段時間胡言亂語的。”
“……”
周圍的議論聲很是明目張膽，但楚城也不在意，他撇了撇嘴，喃喃自語。
“既然你們都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
下課鈴響了，老師收拾好東西，順便提醒同學們明天要體檢，讓他們做好準備。
楚城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差不多了，他還得去看醫生。
……
“你的狀態，比之前好多了。”
戴著雨神麵具，穿著一身精致黑色西裝的男人看著手中的懷表說道。
坐在他對麵的楚城點了點頭，從麵色上看相較於剛剛來這裏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因為我開始接受了，我做的夢。”
“冥冥之中，我似乎能夠感受到，這些夢並非虛假而是真實的。”
戴著雨神麵具的男人手中懷表指針在不停轉動，發出滴答聲響。
“你之前說，你夢到了一大片灰霧，有人在奏樂，有人在起舞？”
楚城點頭。
“你之前說你夢見了下了一場很大的血雨，有一個很大的血海？”
楚城同樣點頭。
那段時間他被這些無端的夢境纏身，整夜整夜都睡不好覺。
“你最近，還夢到什麼了？”
戴著雨神麵具的男人將懷表收了起來，一如平常的問道。
“我夢到了很多，在夢裏我是起舞者的一員，灰霧裏麵的東西很恐怖，那些我們所熟知的災禍……”
說到這，楚城像是想起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有些顫抖的說道：
“都如螻蟻。”
男人在手中的病曆表上寫字，他沒有再說話，空氣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你已經開始接受，開始改變。那麼你的治療也就結束了。”
男人將懷表再度取出，放在桌麵之上。這是一個金色的懷表，金鏈很是吸引人。
“這個送給你。”
楚城疑惑，詢問道：“為什麼送我這個？”
“因為我感覺，你會需要它。”
戴著雨神麵具的男人並沒有多說，診治時間結束之後便讓楚城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