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家有木有同感,暑假還沒有玩出個名堂,新學期就迫不及待地逼近了,坑爹啊,這個沒作業沒實習的暑假是怎麼蹉跎掉的啊!告別了,奢華糜爛的暑假,想到一回校又要開始規律的老人生活,想到一回校又要和陽屢屢過招,想到一回校,是不是會見到他?
我似乎忘了什麼?不,是的的確確忘了什麼!那個照片,放哪了~~
第一時間我翻開了錢夾,木有。隨身的拎包裏~~還是木有。相冊裏,盡管有很多本人自戀的照片,不過那張淑女無比氣質高貴的照片~說什麼我都不可能放到那裏!要是沈斯特問起來,我就說~掉家裏了,沒帶?好主意,定下神來,我又繼續張羅著行李包包,喔,帶塊老式肥皂洗洗**褲不錯~洗衣粉家裏還有多,也帶去吧~對哦,還有零食……
我一直都不讚同老媽讓我乘火車的理由——神馬叫作比坐汽車安全?!不就是為了省了一半的錢——錢嘛,我還有~摸開口袋,叮叮當當響成一片,呃,坐公交的錢——還有。
出發的那天我特舍不得家,舍不得奶奶做的紅燴五花肉,黃豆豬手~舍不得老媽的嘮叨,舍不得爺爺時常塞給我的小恩小惠。不過,他的心意我手領了,妥帖地放在了錢包裏。跟往常一樣,這個時候,火車裏塞滿了學生,連多出個腳的位置都沒有,難怪媽媽老是積極打探我的行程,為的是能買到坐票。思緒混沌地糾纏了一下午,終於到站了。人一個接一個出去,心想馬上能呼吸道新鮮空氣了,腦袋突然小小振奮了一下下。
“你帶的東西,太多。”一個身著格子襯衫,穿修腿白色長褲的高挑男人很挑剔地說了我一通。哪冒出來的家夥,我都沒抬頭,把拎的小包堆放在行李箱的拉杠上,匆匆向出口處小跑。
“喂,你去哪兒啊~?”那個家夥跟了過來,歪過頭衝我笑了笑,沒有要離去的意思。就這樣我多走一步,他跟過來一步,一前一後上了35路車。車上人多到爆,司機不停喊話:前麵的人往後走走,走起來~我一隻手死死抓住橫杆,甚至有一條腿都被擠在半空中了,現在的司機傷不起啊!
“我去夕景山莊,順路嗎?”他就在我後麵,隻是人被擠在後麵,光聲音傳了過來~
不要和陌生人搭話,對於這一點我一直堅信不疑,於是拿出手機兀自織起了圍脖。有兩條短信,一條是肖平發來的,內容大概是新學期開始啦,希望我能重新認識一下他怎麼怎麼的。打開第二條剛看到開頭,我的腿就癱軟了,開頭這樣寫著:
“沈娘子,2個月來一切安好?”
尼瑪,沈斯特我什麼時候下嫁給你了?!
正打算把剩下的內容看完,一隻骨骼明朗,手指纖細的大手“嗖”的一下把我的手機奪去。“我的手機!——誰拿了我的手機。”我的喊聲吸引來眾人目光,過了一會沒有動靜,大家又像是沒事人各自忙各自的了。突然我想起了一個人,一定是他拿的~我蹲下來從一根根柱子底下尋找著白褲腿~~有了!我理直氣壯地穿過重重人牆而他,又好像是早知道我會來找他似的,戴上墨鏡,若無其事地聽著MP3~
我單手叉腰,伸出另外一隻手,手心朝上,在他麵前擺了幾下,示意他交出來。他雙手叉腰,努努嘴,不想就那樣給我。
我低聲說:“是你拿的~待會我叫出來看你怎麼辦?”
“你叫吧,我隻要把它~往窗外這麼一扔——我身上沒有贓物哦”他同樣也是很小聲的回複我。
這個孽畜!“好吧,你想怎樣,看你這架勢,這人模狗樣,不是想來偷手機的吧?”
“姑娘家的,說話多難聽啊——再說你那破手機,我~我問問你,你這模樣還是學生吧?”
“恩。”
“哪個大學?”
“你想幹嘛?”我漸漸覺得自己正慢慢向火坑裏跳。
“你家裏有鏡子嗎?平時照不照啊”
“有鏡子啊,你想說什麼——”喔,我明白了!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甚至在偷笑,尼瑪什麼時候跟我結的梁子啊?眼看著車快到學校的站台了,再這麼耗下去我虧大了我。
“範興大學,路南校區。”那幾個字簡直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說完,我斜眼看他,他好像陷入了沉思,好一會才回味過來。他掏出了手機,沒等我接穩,他正好逮著個下車的機會一溜煙的,消失了。我迅速地檢查起手機,壞是沒壞,那條沈斯特發來的短信哪兒去了?一定是被那個人的豬蹄一不小心按到刪除鍵了,一定是這樣,我手機裏又沒有沈斯特的號碼,怎麼再去問他?
“範興路南校區到了,請從後門下車……”車子緩緩離去,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我猜那樣子估計像極了從大西北逃荒過來的難民。我拖著行李孤獨地回到宿舍,宿舍裏沒人,不過看樣子我是最後一個到的,因為宿舍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髒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