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無盡，莫孺點出的是對的。或許，我們真的不能救小鬆子。”黎天橋從東方瑩手中小心翼翼捏起這一片晶體，反複撥弄之後終於確認了。
“果真是末世結晶。我還以為這個東西消失了。”黎天橋說了一句，急忙從褲兜掏出一張麵巾紙，把晶體包在裏麵塞回褲兜。
“不要隨便碰這個，哪怕你是怨無盡也不要隨便碰了。這個東西很邪門的。”東西突然就給黎天橋拿走，東方瑩還真想追回去。不過她終究還是相信了白發老嫗之前的介紹，選擇了沉默。
“這個東西，以前是對修仙無望的修仙者搞出來的。主要是為了通過結束自己以後的輪回，榨取所有的潛力推到這一世來使用。凝聚這樣一個結晶，沒有成百上千的性命是弄不出來的。小鬆子，怕是成了某個黑手培養末世結晶的容器。”
容器？東方瑩的認知又給刷新了。扯住黎天橋，她急切地追問。
“如果成為容器了會怎麼樣？是不是它就不能轉世了？”
莫孺會一下子殺死小鬆子，會不會是因為小鬆子也沒有輪回的可能了？
那一瞬間，她的腦子多出一種情緒，叫做憤怒。是誰，這樣的沒有良心，居然拿無辜的孩子做這樣殘忍的事情！？
“它依然可以轉世。但是它會每一輩子都經曆這樣的痛苦，一點點地在有心人的手中養成真正的末世結晶！”不等黎天橋發話，莫孺自己開口解釋了。
“所以你殺了它？”這似乎不是理由。
“不是殺，而是給它解脫。”莫孺認真地糾正，並且指出需要注意的地方。“它之前也不是說交出修羅之心，就能去到媽媽的世界。”
那或許是孩子的誤解！呐喊即將滾出舌尖，莫孺一看東方瑩什麼臉色就知道症結所在。
“你想說，是不是那是孩子以為媽媽沒有事情，隻是去轉世了？”
東方瑩點點頭，心中迫切地想要述說。不過莫孺沒有給她機會。
他當著大家的麵舉起一隻手，一樣樣地掰開數落。
“第一，它的媽媽已經魂體徹底消散了，所以這次道別之後，再也沒有輪回；”
曲起一根手指，他停頓一下，又開始說下文。
“第二，小鬆子一直說的就不是轉世，而是跟著媽媽去她的世界。也就是說，它是知道媽媽的不能輪回。”
理由有些牽強，但是東方瑩承認，莫孺說的暫時挑不出毛病。
“第三”，說道第三點，莫孺的眼神變得有些深幽。他停了一會，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口氣說了答案。
“因為修羅之心！它是和樹靈結合產生的，另外加上了有心人用怨恨的血液澆灌。從它體內有了末日結晶開始，他就回不了頭了。這點，它在修羅之心裏都藏著。他不願意告訴你們，是怕你們為他擔心。”
不可能！這個孩子明明還這麼的小的！這個莫孺說得越發神叨，東方瑩心底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豔紅的嘴唇張了張，隻能苦澀的抗議。
“小鬆子不小了。從它開始誕生到現在修成修羅之心，已經過去三十年了！請不要用孩子的眼神看它！也不要用看孩子的眼神來看我！”拍拍自己胸脯，莫孺徹徹底底告訴東方瑩。
“請承認我是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