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能得宗主青睞,此人多半不凡!不知眼下已踏入何等境界?”
……
眾人議論之時,一位風度翩翩的少年率先朝著張子淩緩緩走來。
“張師弟是吧!在下神農堂弟子楊炎。”名叫楊炎的青年拱手一笑,隻不過是笑裏藏刀。
雖是初遇,但張子淩卻隱約感到對方笑容背後暗藏的不善,但出於禮貌,還是笑著稱呼一聲:“楊師兄!”
楊炎聞言,隻是微微一笑。他的目光一直在張子淩身上周旋,猶豫片刻後,輕聲說道:“張師弟年紀輕輕卻得宗主賞識,想必道行一定遠勝於我等凡夫俗子,不如請師弟賜教幾招,讓我等平庸之輩見識下師弟非凡的實力?不知意下如何?”
這時朱三炮眉頭挑起了,微怒道:“楊炎你故意找茬是吧?”
楊炎直視張子淩,似在等待答複,而至於朱三炮他視若無睹。
張子淩搖了搖頭,遺憾地說道:“抱歉楊師兄,子淩從未修行,沒有半點道行,還望師兄見諒。”說完,躬身抱歉,道:“今日前來神農堂便是打算正式修行,往後還要仰仗楊師兄多多指教。”
此言一出,在場神農堂弟子眼眸中燃燒已久的期待之色瞬間被澆滅,隨之引起一陣騷動。
眾人極為驚疑,從未修行過?也有資格做宗主的親傳弟子,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縱然是五堂之首的翹楚之輩都無法得宗主親傳,此人卻能得重視,難不成他有異於常人之處?
但見他相貌凡凡,身材瘦弱,渾身竟無絲毫靈氣。放眼凡間就猶如一粒微不足道的細沙,黯淡無光。師尊怎會看上他?
一時之間,眾人百思不得其解。但有一些多慮者則是另有所想,他們認為張子淩此番言辭隻不過是隱藏實力的借口而已。
楊炎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他搖頭一笑,說道:“張師弟倒是會開玩笑,能成為親傳弟子豈會沒有道行,若是師弟不願出手,那師兄我就先發製人了!請賜教。”
楊炎語落,冷眉肅凝,呼嘯的靈力自他體內如狂潮般席卷而出,隨即彙聚在左拳之上,不顧張子淩是何反映,直接一拳轟擊而去。
強勁有力的一拳撕裂氣流,如猛虎般怒嘯而來,令得張子淩驚慌失措,莫然間,張體內爆發出一股神秘力量,如狂暴怒潮,須臾之間,牽動張的身體,巧然側身一閃,與楊炎的左拳檫肩而過。
張子淩勉強躲過一擊,卻依然心驚肉跳,正慶幸時,誰料招式淩厲的楊炎將埋伏在背後的右拳以蠻橫的姿態襲來,這一招如蛟龍出海,自下而上,直接撞擊在張下巴處。
霸道的一拳讓張子淩頭疼欲裂,身體頓時躍起,在空中翻轉數圈後,滾倒在地,掙紮慘叫。
目睹這一幕,四周神農堂的弟子哄堂大笑,連楊炎最普通的一拳也招架不住,還什麼親傳弟子!這也太窩囊了。
照此說來,這張師弟當真沒有修行過!不然怎麼連最基礎的靈氣釋放都不會。
“張師弟你沒事吧!”朱三炮急忙衝上去,抱起麵色慘白的張子淩,然後看了一眼楊炎,暴跳如雷,說道:“楊炎少你太過份了!張師弟都說了他非修行之人,你卻咄咄逼人,還下如此重手,真是欺人太甚。”
“這是我和張師弟的事情,與你何幹,趕緊滾開。”楊炎冷瞥一眼朱三炮,目光轉移到張子淩身上,眼波暗藏洶湧,帶笑說到:“我可不信身為宗主徒弟的張師弟就這點能耐,師弟你可別太讓我失望啊!下一招我可不會留情了。”
楊炎神情雖從容,但眼神中滲透的陰冷卻難掩他對張子淩的嘲諷和不屑。
片刻光陰,楊炎猛提厲掌,起掌劃開戰局,如刀刃般鋒銳的手掌炎風怒躥,下一瞬間,他身形一躍,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一掌朝著張子淩襲來,來勢凶猛。
張子淩見狀,心亂如麻,正當束手無策時,朱三炮毅然站出,奮不顧身往前迎去,說道:“張師弟這一掌我來替你擋。”
轉瞬,朱三炮將體內的靈氣釋放到極限,咬牙抵抗。心知非敵對手,但答應唐逸師兄照顧張子淩,眼下怎能袖手旁觀。
砰—
劇烈的爆炸聲突兀響起,一陣火焰衝擊波席卷而出,在湖麵上掀起一層巨浪。
滾滾塵煙下,朱三炮栽倒在地,神情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