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炮領著張子淩走到了小島東側湖畔,這裏清幽秀麗,陽光明媚。四周排布著一座座房屋,乃是神農堂弟子居處。
“張師弟,往後這就是咱家啦!”朱三炮推開眼前一扇木門,對著張子淩咧嘴笑道。
張子淩聞言,微微一笑,眼眸裏充滿了期待之色,然後一腳跨進門,隨即眼前風光旖旎的美景被一個烏煙瘴氣,淩亂不堪的房間所取代。
隻見眼前一片狼藉,座椅東倒西歪,衣服橫七豎八,牆上還粘著不明液體,整個房間彌漫著臭鞋的味道令人感到窒息。簡直比土匪窩還糟糕。
朱三炮撿起地上一條粉紅色的內褲,連忙藏在背後,對著張子淩訕訕一笑:“嘿嘿……子淩不好意思,有點亂啊!”
張子淩僵硬地笑了笑,無話可說,他轉移視線,竟是發現在這亂糟糟的被子裏還睡著一個人。
他骨瘦如柴,尖嘴猴腮,躺在比雞窩還亂的床上,手摸褲襠,嘴磨牙。
而在其旁邊,還有這一個眉目清秀,身材修長的少年,他看著手裏的書卷,目不轉睛,麵露笑容,十分入神,似進入忘我境界,根本沒發現張子淩的到來。
張子淩慶幸房內還有一位好學之輩,可當他近距離一看,看到那書卷封麵上畫著一個個半露半遮,動作妖嬈的女子時,頓時心涼了。
“好你個馬儒,原來是你偷了我的……”朱三炮話說一半,連忙閉口,然後瞪了一眼受驚嚇的馬儒,怒到:“趕緊收起來!”
朱三炮震耳欲聾的吼聲把那睡得死豬似的少年驚醒,後者左顧右盼,似嚇得魂飛魄散。
這時,房內的那兩奇葩師兄才注意到朱三炮身後站著一位年紀輕輕的少年。
朱三炮故作神秘,咳嗽兩聲,然後指著張子淩說道:“馬儒、賈雲給你們倆隆重介紹下我們“神農堂八四八房玉樹臨風,器宇軒昂,萬人景仰,無人能及,瞬秒楊炎老狗,貴為宗主親傳弟子的張子淩張師弟!”
“瞬秒楊老狗!”馬儒目瞪口呆。
“宗主的親傳弟子!”賈雲呆如木雞。
“三炮!你腦子被驢踢門縫了吧!”兩人異口同聲,搖頭不信。
張子淩聞言,咧嘴一笑,正準備自我介紹時,朱三炮攔住了他,隨後唾沫漫天飛,嘴巴嘮叨不停,將先前所經曆如實說來,而馬儒和賈雲兩人聽得膛目結舌,對張子淩的景仰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
但當朱三炮問起張子淩究竟是如何一招擒住楊炎的,張子淩卻是訕訕一笑,一時半會也不知如何回答,總不能將身懷“龍戩”之事如實說來吧!故編了個幌子,說他自幼粗活做多了,力大如牛。
而朱三炮和馬儒幾個智商欠費的家夥信以為真,以為張子淩天生神力。
張子淩和馬儒和賈雲簡單聊了幾句後,抱拳稱呼道。“馬師兄,賈師兄,往後請多多照顧”
馬和賈兩人聞言,咧嘴一笑,示意這事抱在他們身上!
“師弟不愧是宗主徒弟,年紀輕輕,謙和有禮,”馬儒起身,抱拳回禮,然後自我介紹:“在下馬儒,馬到功成的成,儒生的生!”
“俺叫賈雲,家住瀚州天都國阿裏城山寨縣寡婦村奈何橋,年齡二十,至今未婚。”賈雲咧嘴一笑,露出了傻兮兮卻天真的笑容。
張子淩聞言,心裏暗暗發笑,這兩師兄倒是頗為有趣。
朱三炮皺眉思索,疑惑道:“謝安這兔崽子跑哪去啦?”
“謝安去太乙堂找靜怡師妹了,準備第二百四十九次告別,不出意外今晚就是他第二百四十九失敗,這家夥又刷新咱劍宗最高記錄了。”馬儒聳了聳肩,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接下來的時間裏,朱三炮領著馬儒和賈雲大打掃房間,張子淩閑著沒事,也動手幫忙起來,很快一個髒兮兮的房間便煥然一新。
張子淩在整理的過程中,從一堆不良禁書中找到一本涉及修煉的書卷,最後也看得入神起來。
起初,馬儒也以為張子淩是同道中人,本想推薦幾本珍藏般的書卷,但走進一看誰料人家看的是正兒八經的書,所以沒有上前打擾。
張子淩所看之書乃是修行入門的常識,這對於他一個對修行毫無概念,一竅不通的人大有裨益。他如饑似渴,沉浸在書卷中貪婪地閱讀,半個時辰看下來,受益匪淺。
據書中所言,修行乃是逆天改命之舉,踏仙途,淬肉身,悟天道,破天劫,久經磨難,方能得道成仙,逍遙九州天地間。
修行練道者,洗髓伐骨,百病不侵,能騰雲駕霧,刀槍不入,更能青春永駐,長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