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陽光照射而下,青山內遊蕩的白霧慢慢消散,一道道朝氣蓬勃的身影破霧踏出,揮灑著熱汗,邁著矯健的步伐健步如飛。
半個時辰後,神農堂絕大部分弟子已經翻山越嶺,爬過兩座巍峨的青山,即將抵達終點。
因為他們日複一日地訓練,已習慣了這種耐力訓練,區區晨跑對其而言是遊刃有餘,毫不費力。
但並非神農堂任何弟子都能輕易完成,張子淩便是其中之一,而且是眾人最疲憊、最艱難的一位!
張子淩大喘粗氣,汗流浹背。
他所在的道路上被滿地的紅衫草鋪蓋,滴落的汗水散落在葉麵上仿佛是血水,看得令人心痛。
雖然渾身酸痛,四肢乏力,但他絕不能放棄,若是第一關都支撐不下去,那他還有什麼資格修行!
咬咬牙,一切痛苦都會過去。不經痛苦的磨難,怎能有珍珠的璀璨。
慢慢的他耳邊聽到了瀑布的聲音,他知道終點不遠了……
山腳下是一處溪流銀瀑,飛流而下,氣勢磅礴。
瀑布前方屹立著一棵數十丈高的桃花樹,嬌豔的花瓣在風中婀娜多姿,爭豔奪秀,放眼望去桃樹如一片飄動的粉雲,生機盎然,芬芳馥鬱。
樹下,一位位身材曼妙,麵容清秀,氣質優雅的少女繞著桃樹,盤膝而作。
她們閉目凝神,進入修煉狀態,吸收著天地靈氣,滋潤著四肢百骸和神經脈絡。
這時,神農堂的弟子紛紛下山,幾乎是第一時間將目光投射到了桃樹樹下諸多少女身上,他們目露喜色,心醉癡迷,怦然心動。
這些嬌豔如花的少女是太乙堂的弟子,他們每日清晨都會在此處修煉。
神農堂弟子每逢下山時無疑是最亢奮的,一些弟子就算虛脫也要滾下山來目睹諸位師姐師妹的絕美容顏。在這些少女的美貌下,很少男弟子能保持平靜,就算裝毫不在意,也會被那些少女一聲醉人的笑,驚得滿臉通紅。
神農堂弟子下山後,爭先恐後衝向第一,非要脫穎而出,成為萬綠從中一點紅的那位!
不少太乙堂女弟子似是被驚醒,紛紛睜眼,看著眼前這滑稽的一幕幕,皆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們聽說沒,神農堂來的弟子是宗主新收的徒弟。”
“這事早已傳得沸沸揚揚,全宗皆知,聽說他叫張子淩!”
“不知道他長得帥不帥,顏值如何?實力又如何?”
桃樹下不少少女偷偷議論道,對這神秘的張子淩充滿了期待之色……
一時之間,全場太乙堂的少女紛紛睜眼,舉目遠眺,在神農堂弟子中尋找一張陌生的麵孔!
看著那一雙雙璀璨純淨的眼睛看向這裏,神農堂弟子心跳加速,紛紛開啟裝逼模式。
這時,一道狼狽的身影衝下山,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下一瞬間,太乙堂的少女們迅速轉移視線,將疑惑的目光鎖定在了那人身上!那人正是張子淩。
眼下的張子淩疲憊不堪,被汗水濕潤的眼睛已是模糊了他的視線,看著桃花雨中深處粉白道袍的少女們,還以為自己見到了仙女。
“難道就是他!我就說怎麼看不到人,原來是最後麵墊底的啊!”
“晨練就把他累得如此狼狽,就這水準也配成為宗主的徒弟?”
“切!原來是一個廢材…稱呼他廢材都是在誇他。”
太乙堂不少女弟子看著平凡的張子淩,目露失望之色。
至於神農堂的弟子,瞧見張子淩這狼狽的模樣,嘴角皆是抹出一道譏諷之色。
這家夥是滾下來的還是跌下來的,那麼沒用,幹脆摔死算了,這下倒好,丟了神農堂弟子的臉。
張子淩望著眼前這一道道譏諷的目光,似是早已意料,並沒有太大的情緒。
在這諸人之中,他發現其中一人的目光最為陰險,如尖銳的銀針,極為刺眼。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楊炎。
人群中的楊炎,陰森的斜眼下是一道詭異如妖的笑容,他輕聲說道:“嘿嘿……張子淩好戲開始了!”
楊炎邪惡的笑容自然也是被張子淩察覺到了,後者皺眉看了他一眼,似若有所思,可就在他遲疑之際,忽然全場人看他的目光瞬變,目光中充斥著驚恐之色。
“你們看……那是什麼?”人群中有人驚呼道。
聞言,眾人紛紛看向張子淩所立之處。
下一瞬間,眾人麵露駭然,紛紛後退好幾步。
隻見張子淩腳下的地麵上不何時,竟是浮現一團紅色的陰影,乍一看,毛骨悚然,這陰影竟是由無數密密麻麻的蜈蚣組成,居然是一轉靈獸“血蜈蚣”
血蜈蚣,乃是至陰之獸,通體如鮮血般猩紅,身體如筷子般粗細,靠飲靈獸之血為生,是一種嗜血如命的低等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