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速記住【思路客
陳讓瞠目結舌的看著自己的雙鐮被對方用空手直接抓住,無論自己怎麼用法力都毫無反應。剛才還看著弱不禁風斯斯文文的一個小丫頭,身上驟然湧起一層淩厲的氣勢。他隱約嗅到了一絲危險。
妍兒也是一愣,她先是回頭看了身後的陳讓一眼,瞪眼說道:“看什麼看,見到別的女孩子就這麼手軟?”
陳讓臉色一紅,凝聚法力掙了一下,一對手鐮上黑光閃爍,卻是在容黛瑤手中絲毫不動。
容黛瑤心裏湧起一股莫名的焦躁,一股燥熱從小腹湧起散遍全身,她盯著妍兒的血白的脖頸,透過吹彈得破的肌膚,甚至看到了一股股鮮紅的血液在流動,不禁的輕輕咽了一口口水,嗓子越發的幹渴起來。
看著陳讓雙手不斷掐著法決,額角已經滲出幾滴汗珠,妍兒終於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那個女孩的那雙眼睛,仿佛盯著兔子的餓狼!
莫名的恐懼籠罩著妍兒,她長劍一橫,在身前布下幾道劍氣,身子本能的向後彈起,準備禦空而起。
容黛瑤拋下那一對手鐮,身子向前微傾,宛如一股輕煙般從那幾道劍氣中飄過,直奔妍兒而去。
妍兒第一次覺得禦空決這麼難念,隻有短短二十四個字符,平日裏自己不知道念了多少遍,如今隻默念了不到十個字符,那個女孩就已經穿過自己布下的劍氣欺到了身前。妍兒甚至看清了她嘴中隱約伸長的兩顆慘白的犬齒,還有那雙血色籠罩的雙眼。
什麼大五行劍、雷霆法決、水袖劍訣此時統統來不及施展,妍兒第一次覺得自己引以為豪的劍訣道術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一個黑影一躍而起擋在了妍兒麵前,轉瞬便被容黛瑤抓住雙肩按倒在地。
陳讓毫不猶豫的擋在了妍兒麵前,他吃驚的發現那個女孩居然這麼大的力氣,一把就把他按倒,隨後張開嘴向自己的頸間咬去。
隻覺得頸間一熱,一股鮮血盡被容黛瑤吸入口中。
看到城外變故驟起,數十道光芒齊齊從城上疾飛而至。
陸文琢一皺眉,雙手抖出七張靈符,在空中布出一個北鬥陣,青色的光芒將容黛瑤籠罩其中。
法陣照耀下,容黛瑤身子一軟,陳讓奮力一掙,身子終於離開了容黛瑤的控製。
“血妖!待我誅了她!”剛從城上淩空飛至的一個黃須道人祭出飛劍,手按劍訣向容黛瑤刺去。
靈符化作的北鬥七星勺柄微轉,天璣、天璿二星各自射出一束光芒,將飛劍擋了回去。
陸文琢踏前一步,將容黛瑤護在身後,對著剛剛飛至的十幾名修士一拱手:“各位前輩,她隻是身體被妖氣所侵,並非妖孽。在下符師陸文琢,見過各位。”
頓了一下,又補了一句:“家師楚夢籌。”
“你、你還護著那個妖孽!”妍兒手握長劍,手指微顫的指著被困在法陣中的容黛瑤。
“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不是妖孽。”陸文琢微微提高了聲音,手中紫光閃動,已經扣住了一張紫色的二品靈符。
十幾個人將陸文琢隱隱圍住,黃須道人冷冷的說:“哼,先將這妖女拿下,是不是妖孽,進城再說,太陽馬上落山,那些妖獸又要攻城了。”
一個矮胖漢子從懷中取出一股黃澄澄的繩索,遲疑了一下:“你是楚狐狸的弟子,那怪物還沒死?”
黃須道人清喝一聲:“賀老四,怎多廢話,便是楚夢籌親來又如何?為了凡塵一個女子而放棄登仙,這樣人的徒弟有什麼出息?”
矮胖的賀老四不再遲疑,一抖繩索向容黛瑤捆去。此時的容黛瑤,眼中血色已經褪去,卻是被法陣控住,身子軟軟躺在地上。
陸文琢手臂一揮,北鬥星陣一轉,玉衡、開陽二星光芒一盛,再次阻下了那根捆向容黛瑤的繩索。
“陸文琢,你對這妖女百般回護,你究竟什麼意思?你真要和一個妖孽成婚不成?”妍兒不由得湧上一股醋意。
黃須道人冷笑了一聲:“既然如此,怪不得貧道了。”說完手指一柄,身旁那柄飛劍尺許長的劍鋒上光芒流傳,劍芒直指陸文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