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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貓有九條命,那麼王鵬就應該有九條貓的命。這一年多少坎坷,竟被他一一化解。
自從徐虎他們知曉王鵬的事情後,個個帶著土臉上學,彼此也沒有話題可聊,球也不一起踢了,隻好自個踢會兒。
顏峰沒想王鵬走的那麼快,好像把他給拋下了,十分不爽,人也變得容易惱火,比關公還“霸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這位知己離開以後,自己竟然開始瘋狂醉心於足球,至今已經踢爆了3顆。他身邊的女孩子都一個個嚇跑了。可惜的是,沒人願意去安慰下這個受了傷的男人。
教室裏,每逢下課就是一場聲討會,徐虎和明遠這哥倆一個為王鵬說話,一個極力詆毀王鵬。
“到現在你還說他好話,他真夠有福的!”
“是啊,誰叫我是他的肥仔呢?他教會我踢球,我說什麼都得對他感恩戴德,我更希望他走出去,有一天能到走世界杯舞台……”
“啊,太有書生意氣了,看不出呢!我告訴你啊,他拿什麼成績都與你無關,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讀你的書,別整天王鵬來王鵬去的,想他想到瘋,難不成你們是Gay啊?”
“Gay是什麼?老子聽不懂日語!”
“拜托,是英語……”
此時,小雅走了過來。“你們知道愛因斯坦寫過的最為愚蠢的一個公式是什麼嗎?”
哥倆對視中。
“當然是A=X+Y+Z嘍!如果不事先假設未知數,別人完全可以理解為:倆傻子=挺王派+倒王派+兩人互掐。啊哈哈哈……”
哥倆依然對視中。
小雅頓時無語,兩眼縮成了點。2010年的冬天,還記得,異常的冷。
三
女孩準備報考莫斯科大學。
俄語是個難題,她算算自己到現在隻會十幾句口語,實在對不起小時候教她俄語的外公。好在她學習成績很好,家裏也能夠支持她到遙遠的俄羅斯讀書,護照和簽證都辦理好了,隻要等她高考達到預期成績,就要馬上上飛機去莫斯科“擁抱冰雪”了。
她對自己的未來很有信心,無論是語言難題還是學業難題。但是,對於那個朦朧的夢,她依舊沒有任何自信。
自從那幾次不期的邂逅,王鵬的身影就揮之不去,像是難脫的漆,隻能刷上新的漆來蓋過已經回不來了的潔白牆壁。
今年冬天稍許暖和,能穿上長絲襪出門了。隻要感到無聊,她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去破舊的體育場閑走。在得知王鵬已經去培訓足球之前,她一度以為體育場幾天都沒王鵬的人影是因為他不想踢球了。
一連幾天都抱著這種念頭,魂不守舍似的。
“……燈怎麼還開著?艾麗亞,已經11點了,該睡覺了。”她聽見母親的喊聲,思緒突然被打斷了,心裏不是滋味。
“明天沒課,我再玩會兒。我和同學聊天呢!”她匆忙搪塞了幾句。
“那好!明天要記得複習功課啊。”母親房間的燈熄滅了。
她又接著翻閱床邊的幾本雜誌了。雜誌上不是時髦的衣服或者漂亮的小擺設,是大衛貝克漢姆和卡卡的寫真集。
她可是開始喜歡足球這個玩意兒了……
像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對於一個“要挾”自己與足球扯上關係的人,她卻無論如何也要去欣賞他。與其這樣說,倒不如說是她強迫自己喜歡上足球的。
而另一邊……
王鵬最近深夜總會被夢驚醒,但一旦醒來竟然就回憶不起做過的夢了,隱約知道是一個甜蜜的夢,但他這樣說了,室友們都笑他“做夢也在踢球”。
王鵬也是這樣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