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在山洞中修煉的時間裏,外麵卻是下起了鵝毛大雪……
整個南疆大地,銀裝素裹,白茫茫一片,關闊的官道上,星星點點的幾隊人馬艱難的前行著。
冷冽的寒風,呼嘯的大雪,一位趕車的車夫被風雪淋的隻剩了兩隻眼睛露在外麵,不停的甩著手中的馬鞭,催促著馬兒快跑。
可是,也就在此刻,有兩道模糊的白影,卻以極快的速度在雪地中前行著。
嗖的一聲,兩道白影宛若高速行駛的列車從馬車旁邊呼嘯而過,瞬間卷起的足有三米高的落雪直接將正架馬車都掩埋在了雪下。
馬兒受到驚嚇,嘶嘶啼鳴,從雪堆中刨出來的車夫原本還想破空大罵,但遠遠的,模糊的看到兩團白影已經快要消散在視線的時候,拚命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艱難的吞了口唾沫,嘴上不斷的嘀咕:上仙,我竟然看到了上仙……。
雲台城外的一座小矮山上,兩道人影停下了飛馳的腳步,任憑大雪飛漫,卻是隻在兩人一尺之外環繞,根本就近不了兩人之身,仿佛有一道無形的牆壁,將所有的一切全部都隔絕到了外麵。
一塊白色麵巾遮住了兩人的麵容,隻露出那雙冰冷,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睛在外麵,身上也裹著一件白色的兜帽大風衣,兩人靜靜的拄立在矮山頭上,看向不遠處的雲台城。
“祁哥,前麵就是雲台城了,等會是你去割了顧成小鬼的頭,還是我去割?”叫做陳昆的男子摸了摸下巴,踢著腳邊的積雪,看向身旁的同伴,滿是怨氣的說道,“你說這叫顧成的小子真是******不讓人省心,中了玄陰煞氣符後折騰了三年,竟然還能活過來,最後還惹得咱們教主親自下了必殺令,祁哥你說,為了這麼一個區區剛突破金丹的小鬼,組織上竟然還派了咱們兩人過來,簡直就是折騰人嘛!”。
“教主這是為了咱們血殺的聲譽,要知道,自從教主創立了這血殺,所有的接到的任務無一不是100%完成,唯獨三年前接的這個刺殺任務竟然失敗,你說教主能不震怒!”
“教主他老人家震怒咱能理解,可是派你一人來不就行了,我這才剛完成任務,還沒醉上三天放鬆放鬆呢,竟然就又被派了過來!”陳昆猛地踢飛腳下的積雪,“娘的,還遇到這麼個鬼天氣!”
“少說兩句,你也知道這次任務我一個人就能輕鬆完成,加上你,完成的豈不是更快,讓你輕輕鬆鬆的賺靈石,還廢話一堆!”祁恒瞥了一眼陳昆,“咱們先進城探探情況,如果順利,說不定明天咱們就能回去了!”
聽到靈石兩字,陳昆的雙眼陡然射出燦燦精芒,嘿嘿一笑,“這鬼天氣是糟了點,但為了靈石,咱這罪啊,沒白受!”
陳昆雙腳猛地在矮山頭上一踏,衝向高空,怪叫著向雲台城方向飛躍而去。後麵的祁恒無奈的搖了搖頭,快速的跟在其後麵,兩人剛走,矮山轟的一聲,坍塌成了一片碎石堆。
兩人全部都是銀紋三杠的殺手,銀紋,一塊帶有銀色條紋的胸牌,代表著殺手已達金丹修為,而三杠,銀色胸牌上刻著的三道紅色血痕,代表他們成功擊殺過金丹後期修為的目標!對付顧城這麼一位剛突破的金丹初階修士,一次派出兩位銀紋三杠殺手,確實有點殺雞用牛刀!
殺手,第一條,隱藏!
陳昆怪張的舉動隻不過是為了宣泄一下,臨近雲台城,原本還能隱約看到兩團白影在雪地上移動,此刻也已經徹底的消失了蹤跡。
漫天的大雪依舊在下著,可是城樓上所有守衛都沒注意到,已有兩名不速之客進入了城中。
雲台城雖是顧家的大本營,但想要防禦整座城池也根本就不現實,每日來來往往的客商又是極多,也隻能在城門口嚴格的排查過來的客商和百姓,根本不可能攔住修煉界的高手。
因為大雪的緣故,整個雲台城內的街道上基本沒有多少行人,即使看到的三三兩兩的路人,也是行色匆匆,頂著把油紙傘,埋頭趕路。
“先抓個顧府內的奴才問問情況?”祁恒和陳昆兩人站在街角邊的一麵白牆旁,左右觀察著附近的動靜,此刻他們全身的氣息完全內斂,仿佛已經跟天地融為一體,即使是對話,也是用的靈識傳音,路過的黑狗從兩人的身旁經過,都沒發現絲毫的異樣。
聽到陳昆的提議,祁恒點了點頭。
殺手,第二條,情報。
不管執行任何刺殺行動,還需要搞清刺殺目標的情報。得到越是詳盡的情報,越能做到一擊必殺,全身而退。
三年前的那次刺殺,就是因為當時的殺手沒探查清楚會有一位雲清宗的長老同顧城在一起的情報,從而導致打出玄陰煞氣符後,都沒來得及轉身,瞬間就被雲清宗長老一掌震成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