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啊皇上,您真是英明神武。一邊派榮兒與瑪雅國開戰,讓冰雪國疏於對龍帝國的防範,另一邊派風王爺暗地操作,明是和親,實則攻城。原來皇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意不在瑪雅,而誌得冰雪。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果然是妙計。”哈多妃曆練的雙眸眯成了一條縫,此時她才大悟,不由抿嘴一笑,目光落在了秦含香的身上,頓了頓神,緩緩踱步過去,慢慢蹲身,抬起手撫摸了一下女子美麗的臉蛋,搖了搖頭,道:“可惜啊,亡國的公主。你的價值已不存在了。”
秦含香抬眸,抹了抹眼淚,緊緊盯著哈多妃,仍舊不停地抽咽著,剛才的那一下很痛,她的背後濕了一片,那是血。
女子身上的紅嫁女依然掩不去那一股暗紅。
“婆婆,香香錯了。”秦含香稚嫩的望著哈多妃,眼睛清澈的像一潭泉水。
“不對,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偏偏是個亡國的公主。”哈多妃伸手在秦含香的臉上一畫,輕盈起身,嘴角一抿,道:“把她給本宮趕出榮王府!”
“是,娘娘。”婢女粉依的亮眸一抬,恭敬地應道,跟隨在哈多妃身邊多年,作為貼身的婢女,她可是深知主子的心思。
哈多妃不會要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作兒媳婦,更不會讓一個亡國的公主嫁進榮王府。如今冰雪國已亡,秦含香已沒有活著的價值。
粉依看了一眼秦含香,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給堂下的婢女們遞了個眼色。
婢女們很快會意,蜂擁而上,架著秦含香,把她拖出了正廳。
“婆婆,別丟下香香。香香錯了。”及笄之年的女子向哈多妃求救,清澈的眸子裏滿是渴望。
哈多妃沒有憐惜,她笑了,愜意的笑。一隻破鞋,永遠進不了榮王府的門,哪怕是公主,更何況是一個亡國公主。
她肆無忌憚地笑著。那股高傲,那股儀態,讓人生畏。
“娘娘,奴婢有一事相問。”粉依目送秦含香遠去,收了眸光,眉間生起一絲疑慮。
“何事?”哈多妃揚一揚長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含香公主的陪嫁侍從還在府上,該如何處理?”粉依輕輕地問,她似乎已猜到主子的心思。
“這個就要問王太醫了,國亡了,還要那些侍從做什麼?”哈多妃一邊說一邊遞了個眼色給王太醫。
“娘娘的意思,老臣明白,老臣這就去配藥。”王太醫拱手作揖,緩退而出。
斬草要除根,哈多妃下定了殺心,意在讓王太醫配毒藥給他們服下。
“把喜堂撤了,王爺回來問起,就說含香公主以及侍從染上急性疫病,一並去了。”哈多妃淡定地說著,臉上流露出的是一抹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