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陷入沉思,把目前自己記憶中的一切線索聯係起來,強迫自己從中拎出一條相對清晰的應對方案,我知道,靠自己我才能活到最後,不,是不讓自己解離。
“透!”我突然被驚醒,這才發現月朗擔心地看著我,他把我差點啃爛的手從嘴裏解救出來,道:“你在想什麼?你在想辦法進去小鎮嗎?”
我愣愣地,一時間無法從自己的思維中脫離出來,隻是順勢點頭。
月朗道:“透,我撲捉到一個思維,在小鎮西北方有條靈道,零時零刻通道開啟,就在今晚,去試試吧。”
“真的?”我高興地跳起來,激動地抓著月朗問道,不跟禍害碰麵真的是太好了!
這麼一激動,我暫時把腦海裏的一些東西壓到心底,拉著月朗往西北方趕去。
玉央鎮不大,但地處盆地,四麵環山,唯一的一條大路是西北方的國道,而靈道就疊加於國道之上,此刻我們就站在國道邊,來往車輛不多,偶爾有車經過。
我看不到靈道,更看不出來國道與靈道疊加後的效果,但月朗可以。
他深深地皺著眉頭,一向沒有表情的臉上顯出一絲不解,他右眼角的傷痕蜿蜒出血絲,我驚慌起來,月朗的傷痕蜿蜒開來說明他正經曆著非常人所能忍受的痛苦。
我趕緊喊他,使勁拽他的衣服,想使他清醒過來。
“月朗!月朗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這裏有什麼不對勁嗎?!”
月朗慢慢的清醒過來,他緩了口氣,用手捂住眼角傷疤,低頭看我:“我沒事。”
我急到:“你真的沒事?你的傷痕開始蔓延了!”
月朗嗯了一聲,帶著我飛到國道旁的一棵大樹上,指著路中間道:“你看。”
我疑惑,他要我看什麼?
我使勁看了看路中間,出了寬闊的柏油馬路,沒有其他任何東西,無論我再看,還是什麼都沒有。
“月朗?”
我靈機一動,拿出鏡子,把鏡子擺正,對著路中間照到,此時正是夕陽西下時刻,鏡子折射出微弱的光線,光線直接照到路中間,折射出的情況讓我忍不住驚懼。
那裏有一條古官道,官道上是幾十個遊走著的無意識的靈魂,他們沿著出鎮的靈道一路前行,唯有到與國道交叉的地方,身體急劇膨脹,五官變形,而後突然炸為血霧,幾十朵血霧相繼盛開,整個靈道逐漸被血霧籠罩。
我忍不住捂住嘴,顫抖著指著血霧問月朗:“這,這就是你說的靈道開放,用靈體的血來鋪路?!”我突然意識到,大白讓我看到的畫麵,那是他在這邊拍攝的?!這麼說,玉央鎮的靈魂全都被帶到這裏炸成血霧?!為了什麼?!為了進入玉央鎮?!還是為了阻止玉央鎮的東西出來?!
月朗茫然搖頭,他抱著我,突然一個轉身,我們落到地上,身後的樹攔腰截斷,禍害他們出現在路中央!
跟著他的黑衣人將血霧往自己身邊吸收,那刺鼻的氣味越發濃烈,禍害捂著鼻子,陰惻惻地看著我們,笑到:“這一場血煙花好看嗎?小祭品,你看看,這是為你準備的盛大的開幕式,歡迎你成為血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