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楚承帆並沒有強加為難,派來的副官隻是放下來東西和請柬,也就轉身走了,至於後麵雲昭顏如何大發雷霆把所有的東西都扔到炭盆裏燒了幹淨,這事就不得而知了。
昨天夜裏津門碼頭的事兒和雲昭顏的事情,一時間沸沸揚揚自不用說,今天一大早的報紙白厲寬這會兒正端在手上,他就想看看自己到底被秦頌洲能寫成個什麼樣子,或者說嶽擎軒能讓秦頌洲把自己寫成什麼樣子。
果不其然的是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秦頌洲中規中矩的文風沒有什麼額外的驚喜,不過這內容倒是一邊倒的偏心著自己,現在的白厲寬已經成了津門碼頭的一霸。
“白舵主……”
“稀客啊,雲老板,咱們今天剛見一麵,怎麼這會兒又來找我?”
“嗬……我無事不登三寶殿,就是來勞煩您的。”
“那就直說吧!”
“您應該知道津門碼頭上的七號貨倉是新武軍存放軍火的地方吧?”
“這事兒不算秘密。”
“七號貨倉的老板卻是新武軍的人,而是您的死對頭——巨龍幫的鄧毅。”
“捕風捉影的事情罷了,新武軍自己的彈藥庫自己不看著交給一個外人,說不過去了。”
“白舵主,會賢堂老堂主上個月剛剛被炸死在了津門碼頭外麵,到現在還沒有一個認賬,能把那麼大的船給炸的灰飛煙滅,這得是多大的手筆,唯有新武軍的彈藥最是合適吧。”
這話聽完,白厲寬嘴角抬了抬,有些苦澀還有些輕蔑,是雲昭顏有些看不懂的表情,想來這樣的人心機深沉,有什麼樣的心思也不是他可以看懂的。
“這倒是,是該好好查查,那麼雲老板來告訴我這件事,是想來借我用用?為你報仇?”
“白舵主果然是痛快人,明人不說暗話,我就是這個意思,難道會賢堂不想一家獨大嗎?以後稱霸津門碼頭,新武軍也不是您的對手。”
“好處呢?”
“我知道您一直都想找回妹妹,這件事我應該可以幫忙。”
“你?”
“我曾在遼東遇到過一個牙婆,這裏有一張照片,你看一下像不像你妹妹白月萍。”
“你怎麼知道是她?”
“您可還記得我的福韻班裏有一個長得很像白月萍的女孩子?您曾經拉著她的手詢問過,這件事我記下了。”
“雲老板果然心細如發,怎麼知道你不是在騙我,你可以用你們福韻班的弟子照片啊,這樁交易不劃算。”
“……”
被白厲寬回敬了這麼一句,雲昭顏愣了一下,換個角度思考確實如此,他怎麼可能是白厲寬的對手。
“那麼您就不想把巨龍幫的地盤吃下?新武軍願意跟巨龍幫合作,老堂主又死於非命,這筆賬清算之後,自然這碼頭上就隻有您說的算了。”
“這麼聽來,倒也不算是壞事。那就這麼定了吧!不過君子協議,醜話說前麵,不許動謝宇霄,這是底線!”
雲昭顏一愣,原來在白厲寬這裏謝宇霄是最大的關鍵,這件事中到底有沒有謝宇霄的參與,如若真的牽扯到他,白厲寬又會如何處置……
“白舵主放心,這件事你們之間處理得當便好,自然不會牽扯到謝醫生,我隻想讓楚承帆死!”
聽著雲昭顏一字一句地將承諾和目的吐露清楚,他心底裏的恨意噬人心魄,白厲寬能體會的到。
“好,雲老板,那咱們就合計一下,到底這個事兒該怎麼辦。楚承帆這個人我並不了解,知道的就是他的各種風流韻事……”
白厲寬說這話的時候不經意間瞥了雲昭顏一下,他的臉色一慍,隨之抻了抻衣襟,就這麼遮掩過去。
“且不說他自己有武功傍身,就說周圍的成天帶著那麼多的兵,確實難下手!”
“所以我才來求白舵主,聽說昨天晚上您在津門碼頭上的戰績,我想這津門城裏也隻有您能是他的對手了。”
“他到底是軍方的人,我一介草莽,單打獨鬥,也難有勝算,很多事情從長計議,不若迂回一些,讓楚承帆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恕我直言,雲老板,您就是最好的誘餌。”
“這件事我早就想過,可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的心裏說什麼都不過去,白舵主還要讓我……”
“誒,雲老板會錯了意,我的意思是釣著,不是以身犯險。”
此話一出,雲昭顏豁然開朗,接著白厲寬就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了雲昭顏聽。
果然是白厲寬,這些計算在雲昭顏這裏聽著就是與他的盤算不同
兩個人把事情商量定下,白厲寬就送走了雲昭顏,眉頭擰了一下。
他的心思都落在那個福韻班的小徒弟身上,他記得那個小女孩叫巧兒,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睛,皮膚有點發黃,人也瘦,隻不過沒有機會接觸,要不然應該確實的問問到底這孩子的身世如何。
現在雲昭顏無意中透露出來這個信息,讓白厲寬覺得他似乎是在拿著這個叫巧兒的小女孩來要挾自己,人在他的手裏,白厲寬多少就的有些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