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座簡易的木屋錯落有致地分布著。
那些木屋看上去粗製濫造,是用未經精細加工的木材拚湊搭建而成,縫隙間還透著風。
還有一塊較為空曠的平地,幾個山賊正閑散地圍坐在一起。
他們皮膚黝黑粗糙,臉上帶著未洗淨的汙垢與胡茬,眼神中透著一股悍匪的戾氣。
此時,他們正專注地擦拭著手中的武器,那些武器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寒光,有長刀、短刀、狼牙棒等,刃口上似乎還殘留著往昔戰鬥的痕跡。
看到雲祁被帶進來,他們瞬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都不約而同地投來了好奇與警惕的目光,猶如一群野狼在審視著陌生的闖入者。
雲祁輕輕用手扇了扇風。
空氣有些臭。
他心中暗自思忖,這些人太不講究衛生。
帶他過來的山賊立即挺直腰背,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汗,嚎叫道:“大當家的,兄弟們就沒了......”
雲祁那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眉心處形成了一道淺淺的褶皺。
他眼神中帶著明顯的嫌惡,看著那山賊誇張到近乎滑稽的表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試圖拉開與這混亂場景的距離。
此時,在營地中央那最大木屋前,一個身形魁梧得如同小山丘一般、滿臉絡腮胡子猶如亂草般肆意生長的大漢緩緩站了起來。
他那高大的身軀在陽光的映照下,投射出一片巨大的陰影,想來他便是這山寨的大當家無疑了。
山賊像是急於邀功一般,指著雲祁,扯著嗓子繼續嚎叫道:“就是他,他男人把我們兄弟都殺了,大當家我把他綁了回來。”
那聲音在山穀間回蕩,帶著一種粗野和張狂。
雲祁翻了個白眼,這人真會邀功。
八八二【我可以作證你是自己追上來的。】
大當家眼神犀利得仿若能穿透一切偽裝,在雲祁身上來回掃視,那目光猶如實質般冰冷,仿佛要將他的靈魂都剖析透徹,一寸一寸地審視著他的每一個細節。
雲祁隻是略微掀起眼皮,那一雙星眸中透著令人驚歎的沉靜與無畏。
他身姿優雅而從容,不慌不忙地直視著大當家那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沒有絲毫的閃避與退縮。
反而帶著一種淡淡的審視。
大當家麵露遲疑之色,喃喃自語道:“許梟真的搞男人了?”
那表情帶著難以置信。
他也是聽聞過許梟的大名,甚至見過,也不像是個喜歡玩男人的。
山賊則拚命地點頭,腦袋如同搗蒜一般:“我確定,那許梟護他護得跟眼珠子似的。”
大當家毫無顧忌地摳了摳鼻子,然後極為隨意地往旁邊彈了彈,那動作粗俗而又自然。
“男人有什麼好玩的?”
大當家的這句話一出口,就如同在平靜的湖麵上投入了一顆巨石,瞬間激起千層浪。
周圍的山賊們哄堂大笑起來,那笑聲震耳欲聾,響徹整個山寨。
有的山賊笑得前仰後合,身體劇烈地晃動著,手中的兵器都差點拿捏不穩,哐當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