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祁卻輕笑一聲，抬手輕拂過許梟的發絲，將幾縷垂落的碎發別到他耳後，指尖順勢劃過他的耳廓，動作輕柔又曖昧，惹得許梟耳根瞬間滾燙泛紅。
“禦膳房的魚，也尋常得很，入不了孤的眼。”
雲祁悠悠開口，語調繾綣慵懶，尾音微微上揚，偏生透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他看著正在沉思的許梟，眼底笑意更濃，伸手捏住許梟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其抬起頭來，四目相對間，雲祁輕聲道：“瞧你，這點小事就慌了神，往後伴讀時，碰上棘手難題，又該如何？”
雖是責備的話語，可語氣卻輕柔得近乎寵溺。
許梟抿唇，眼底墨色聚集如漩渦。
雲祁瞧他這副模樣，笑意帶著玩味，忽然湊近，溫熱的鼻息噴在許梟脖頸間，惹得他渾身一顫。
“想清楚了嗎？” 雲祁低語，聲音低啞蠱惑，尾音仿若輕柔的羽毛，撩撥得空氣都泛起絲絲漣漪。
此刻，殿內靜謐得仿若深海之淵，幽暗中唯剩炭火散發著幽紅的光，光影搖曳，似要將這凝重又旖旎的氛圍撕扯開來。
窗外，凜冽的寒風裹挾著細碎的雪花，嗚嗚作響，肆意衝撞著雕花窗欞，仿若一頭被困住的猛獸，正發出不甘的嘶吼。
窗欞上凝著繁複的冰花，剔透晶瑩，恰似大自然精心雕琢的絕美紋案，卻在此時映照著許梟慌亂的麵容，添了幾分冷意與孤寂。
許梟的手指顫抖著捏住領口的盤扣，那盤扣圓潤精致，平日裏解起來不過眨眼功夫，此刻卻仿若千斤重，指尖因用力過度泛白。
好不容易解開第一顆，指尖不經意間擦過脖頸，涼颼颼的觸感引得他脖頸微微泛紅，連帶耳根也愈發滾燙。
隨著一顆顆扣子解開，衣衫緩緩敞開，露出裏頭素色的中衣，中衣料子綿軟，貼合著許梟勁瘦的身形，因緊張，他胸膛微微起伏，呼吸急促，幾縷碎發被汗水浸濕，耷拉在額前，添了幾分狼狽與性感。
雲祁的目光順勢而下，落在他起伏的胸膛上，眸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暗沉。
許梟脫衣的動作愈發艱難，雙手仿若灌了鉛般沉重，每一下動作都透著局促與慌亂。
脫到一半時，衣袖纏住了手肘，他慌亂地拉扯，動作愈發狼狽，餘光瞥見雲祁戲謔的目光，更是羞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嘖，笨手笨腳的。” 雲祁低笑一聲，起身湊近，伸手握住許梟的手腕，動作輕柔卻不容抗拒，幫他將纏住的衣袖扯下。
這一湊近，兩人距離瞬間拉近，能清晰聞到彼此身上的氣息，雲祁身上的龍涎香縈繞在許梟鼻尖，馥鬱醇厚；許梟身上的汗味混著少年獨有的朝氣，質樸清新。
衣物終是褪去，許梟雙手捧著外衣，微微躬身，大氣都不敢出，汗水順著額角滑落，滴在地上，洇出一小片濕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