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根瞬間滾燙,眼神慌亂地避開雲祁的視線,看向地麵。
八八二【你還挺享受被伺候的感覺。】
雲祁挑眉,惰性是人生來就有的,隻是有些人能抑製,有些人不能抑製,他就不太能抑製。
想著他笑了笑低頭看向腰間的手。
許梟接著拿起腰帶,雙手繞到雲祁身後,準備為他係上。
可他的雙手仿佛不聽使喚一般,怎麼也係不好那個簡單的結,額頭漸漸沁出細密的汗珠,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雲祁微微低下頭,看著許梟那緊張的模樣,忍不住調侃道:“帕金森?”
許梟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聽語氣就不是好話,他咬著牙,努力讓自己的雙手穩定下來,費了好大的勁才將腰帶係好。
隨後,許梟蹲下身為雲祁穿上靴子。
他的手握住雲祁的腳踝,那纖細卻有力的腳踝在他手中,讓他的思緒不禁有些飄散。
他趕忙收斂心神,快速地為雲祁穿上靴子並係好鞋帶。
待一切穿戴完畢,許梟站起身來,微微後退幾步,與雲祁拉開距離。
“殿下,臣想回丞相府一趟。”
八八二【請完成階段性任務刁難之後再讓許梟離開。】
雲祁微微挑眉,狹長的雙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
嘴角原本噙著的那抹慵懶笑意也淡了幾分,他慢悠悠地踱步到許梟身前,負手而立,身姿挺拔卻透著一股壓迫感,讓人莫名緊張起來。
“回丞相府?這才剛當上孤的伴讀,就要往府裏跑,莫不是這伴讀之位,你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雲祁的聲音清冷,語調雖平穩,可話語裏的刁難意味卻再明顯不過。
許梟閉了閉眼,不再多說,他現在是太子伴讀,隻要一日還是太子伴讀,丞相就不會讓大夫人傷到母親,隻希望府中沒有蠢貨。
有時候不怕人有壞心,就怕又壞又蠢,聰明人忌憚的,蠢人想不到那麼多,便沒有忌憚。
他沒有什麼倚靠,如今隻有走一步看一步。
雲祁見許梟不再繼續請求,心中有些意外,這都不像他了。
他輕輕抬手,漫不經心地整理著袖口,看似隨意地說道:“既如此,你若想回丞相府,也不是不可。隻是,你需得答應孤一件事。”
許梟抬眸,眼中滿是警惕與不安,卻也隻能硬著頭皮問道:“殿下請講,隻要臣能做到,定當竭力而為。”
雲祁張嘴,無聲的說了幾個字。
許梟渾身一僵,眼睛驟然睜大,隨後一片嫣紅從臉上蔓延至每一寸皮膚。
雲祁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手拍了拍大腿,動作輕而曖昧。
窗外的陽光似乎也感受到了屋內這劍拔弩張又曖昧旖旎的氣氛,悄然躲進了雲層之後,隻餘下一片淡淡的陰霾籠罩著宮殿。
微風輕輕拂過雕花窗欞,那精美的紋路仿佛在低訴著無聲的故事,卻又被屋內沉重的空氣所壓抑,發出的聲響也顯得格外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