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把這幅畫小心翼翼的放回房間的桌上,看見它,就想到了當年的是是非非。
心晴洗完了臉,她一邊擦一邊問道:“大的的,看完了沒有?”
“我好奇這場麻將誰贏了?”我疑惑的道。
“其實你們都沒有贏。”心晴神秘兮兮的笑了笑,“是我贏了。”
我眼皮一翻,“你又沒有參與。”
“可我現在一直在你身邊,不是嗎?”心晴把手探入衣服的口袋,她掏出手攤開手,“明天我嫁給你。”
我注意到她掌心中的是一枚草環戒指,觀其神情,不像是開玩笑。
“晴晴……”我嚇得腿一軟,不解的道:“你究竟想幹嘛?”
心晴清澈的笑道:“看見你第一眼時,我心裏就已經決定了,長大嫁要給你。”
她小時候一直說嫁給我,原來不是在開玩笑!
我震驚的道:“別打趣你家大的的了,我們之間差的不是半個月,而是把單位換成‘年’,你也知道我對你隻是哥哥的角色,要說愛情,我心裏隻有林慕夏一個。況且老狐狸不可能答應的。”
心晴噗哧一笑,她無奈的道:“大的的,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和別人說,五年前,我就升為死亡大審判了。”
“然後呢?”我聽得心驚肉跳,死亡裁決使已經夠顛覆規則了,現在死亡大審判……
“現在已經隱約的觸摸到了死亡女帝的一角,但總是卡住。”心晴托著下巴,她無奈的道:“北邊那個大審判對我說,除非嫁給第一個知道我有死亡巡使能力的男人,如果不愛對方,可以沒有實質的行為,隻是名義上的即可。所以我想和大的的試一試。”
我心中沒有概念,淩亂的問道:“死亡女帝是什麼樣的能力。”
“我也不清楚,聽說能和死去的人交流。”心晴輕輕搖頭,她注視著我道:“所以啊,想知道婉婉姐姐心裏對於你和慕夏姐的態度,解開你內心的羈絆,就跟我辦一場婚禮。”
“可老狐狸……”我遲疑的道。
“爸爸昨晚就已經答應了。”心晴拿起聯絡器,她朝我拋了過來,“不信的話,你自己問他。”
我下意識的聯係到裴奚貞,他罵罵咧咧的道:“小宇,辦婚禮行,你丫的如果敢趁機對我女兒做過分的事情,我就是第二個小家夥獵手!”
“頭兒,哦不,老狐狸,你放心,我心裏掛著誰你再清楚不過。”我切斷了聯係。
老爸、老媽等朋友們也沒有意見,而鳳港村民們的觀念裏男的大人有三妻四妾很正常。畢竟隻是演場戲,我和心晴都是有利的。
……
第二天,我和心晴到天南市城東區的民政局辦了結婚證,跟已經是青少年的淩子佩、竹慕婉一塊返回鳳港村時,已是張燈結彩。
入鄉隨俗的辦了場中式婚禮。
卜箋簞望著穿上新朗新娘服飾的我和心晴,她開玩笑的道:“老牛吃嫩草啦!”
“媽媽,老年吃嫩草是什麼意思?”她女兒沈靈問道。
“呃……”卜箋簞解釋的道:“老牛胃不好,隻能吃嫩的青草。”
……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進入洞房。”
我拉著披了紅色蓋頭的心晴,走入布置好的洞房,做夢也沒想到,跟我結婚的竟然是心晴。參加的人在外邊喝酒,與其說是婚禮,不如說是老朋友們的一場聚會。我和心晴沒有離開過房間,挑開了她頭上綴玉紅布,接著一個躺在地上,一個躺在床上,聊到深夜,從她小時候,聊到長大。
期間裴奚貞還不放心的安置了一枚監控裝置,現場直播洞房的一切。
……
婚禮的第二天,心晴就回了娘家,我一連半個月沒有見到她的影子。
這天下午,我在家裏為竹葉紅捶揉四肢和脖子,心晴突然間把門推開,她紮了頭發,已然是一副少婦的裝扮,她喘了兩口氣道:“大的的!我剛才想到婉婉姐姐的墳前和她溝通,發現涅槃花仿佛一夜之間綻放了!真的好美!我有生以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花!”
涅槃花開了?
我心髒一顫,十一年了!林慕夏,現在它開了,你終於快要回來了!明天?後天?還是大後天呢?過了五分鍾,我平複了心情,跟竹葉紅解釋完,她“咿呀”的笑了笑。我與心晴攬住竹葉紅的兩隻手臂,滿心期待的走向林婉婉的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