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嘛，六皇子陸辭是個妖人，他不僅能呼風喚雨，還可以召喚亡靈。”
“何止啊，聽說他不僅禍亂朝綱，還大肆集結兵馬，意圖顛覆皇朝啊！”
“對對對，你們說的都對，還有傳言，說他其實是地獄閻羅，天上災星轉世，那些妖魔詭怪見了他都要退避三舍。”
“可是我怎麼聽說他隻是個淫賊，不僅偷人還偷心……據說就連咱們大昭第一女劍仙都與他有染啊，不過我隻是聽說啊！”
……
“禍亂朝綱，欺男霸女，囤積兵馬，意圖取而代之！”
大昭皇朝。
雕龍畫鳳，金碧輝煌的寶殿上。
大昭皇帝陰冷淩冽的聲音充斥在整個大殿，久久回蕩不息。
他穩坐寶座之上，目光陰沉的看著下方的陸辭，冷冷開口：“老六，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嘛？”
下方，位於眾文官首位的陸辭作了一揖，平淡開口：“對於這不切實際的坊間傳聞，兒臣無話可說。”
“不切實際？”大昭皇帝哼了一聲，“如果一件事還能說是不切實際，那這麼多一樁樁一件件的醜事，難道都是不切實際！”
大昭皇帝說著，將手中竹簡猛地扔到地上，其上記錄著的正是陸辭這些年的惡劣事跡。
“欺男霸女，收受賄賂，培養海外勢力，建造酒池肉林，放言將胭脂榜上的美女一網打盡……”
陸辭將竹簡上那拙劣的汙蔑記錄收入眼中，突然明白了自己這是犯了什麼罪——‘莫須有’。
此時此刻的陸辭已經沒了為自己辯解的心氣兒，這麼多的流言蜚語能一夜之間傳遍整個皇都，三天時間做到大昭百姓人盡皆知。
能有如此大能量的人，不需要細想就知道必是龍椅上的這位無疑了。
“既然你已經認罪，那便不需要說什麼了，傳朕旨意，六皇子陸辭品行惡劣，德不配位，當斬立決！”
大昭皇帝話音落下，陸辭身後陡然站出一眾文臣，齊齊下跪勸解。
“陛下不可啊，六皇子這些年為了大昭盡心竭力，罪不至死啊！”
“對啊，六皇子體恤民情，這些年的旱災和洪災都是六皇子奔赴前線治理的。”
“陛下，還請收回承命！”
看著下方為陸辭求饒的文臣武將，大昭皇帝本就陰暗的眸子更是沉重了幾分。
不因其他。
隻因為這陸辭太得民心了，光是看這滿朝文武，就有一半在替陸辭求情。
若是等他老年之時遇到如此有威望的皇子自然是好，但他現在才中年，正是鼎盛時期，如此年紀遇到一個如此有威望的皇子，實在是讓他難以開心的起來。
不過他此次本就不是為了殺陸辭，這麼說隻是為了提出一個可討價還價的權利。
此時見目的已經達成，他直接圖窮匕見。
“既然如此，念及他曾對大昭有功，便免其性命，但死罪難免活罪難逃，就將其流放……寒州！”
“此事既定，陸辭你有什麼要為自己辯解的嘛？”
“兒臣……無話可說！”陸辭微微作揖。
……
他沒有不服，王權至上，大昭皇帝的能力比他強，自然可以決定他的生死。
但他心中卻是極為不忿，這便宜爹想找個罪名處置他也就罷了，但能不能找一個靠譜點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