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午過後,馬先生來了,他給勇奇換過藥後,又走了。勇奇感到傷口很痛,但比昨天好了些許,偏屋裏勇奇坐在坑上,心裏記掛著盧烈、高天壽他們,不知道他們是否平安到達唐家堡,這幾天跟他在一起戰鬥的特戰隊員,那六十多個精英,還剩下幾人呢?想了很多很多,他太想回部隊了,無奈身體太虛弱,傷臂還需要醫治,隻能等傷好以後再說了。
福娃睡著後,翠兒拿著針線筐來到偏屋,“大兄弟,傷口疼不疼,有沒有好些啊?”
“嗯,好些了,沒昨天那麼疼。”跟著翠兒問起昨天的事,勇奇就昨天、還有這幾天的經過說了一遍,翠兒聽到如癡如醉,兩人就這樣聊了起來。這時,大屋那邊傳來福娃的叫聲,翠兒馬上就過去了。
勇奇今年二十四歲,在李家村也算是小有名氣了,練就一手好槍法、一身好武藝,長得也不賴,一米七幾的身高,健實的體魄,有好幾家的姑娘看上他,可他就是沒來電。今天看到翠兒後,不知什麼緣故,翠兒的容貌、動作時不時的出現在腦中,心裏起了一絲絲漣漪。
晚飯後,過了一陣,翠兒端來了一盆熱水,放在勇奇的腳邊,眼眸如水般的望著勇奇,說:“大兄弟,來泡泡腳吧。”
“你對俺太好了,俺都不知俺以後怎麼報答你。”
“別說報不報答的,你手不方便,把腳伸過來吧,俺幫你洗。”翠兒邊說邊蹲了下來,幫勇奇除掉鞋子,把腳放在熱水中,翠兒用柔軟的手緩慢的來回擦撫著勇奇的腳,勇奇的心跳加快,麵色漸漸紅了起來,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的溫暖和舒服。兩人都沉默不語,偏屋一片寂靜,隻有翠兒撥弄著水還有他們兩人凝重的呼吸聲。
熱水漸冷了,翠兒用布擦幹勇奇腳上的水,端起木盆。“大兄弟,早點歇吧。”翠兒輕聲的說道,聲音中略帶有些發抖,說完後,飛快的走了出去。
這一晚,勇奇失眠了,徹底的失眠了。時不時的從窗口望向大屋,翠兒做針線活時停時做的影子,在暗淡的油燈光線中,像畫麵時的映在大屋的窗子上。很晚以後,大屋的燈滅了。
太陽升起來了,陽光從窗外投射到勇奇的臉上,強烈的光線把勇奇照醒了,他坐了起來,用未受傷的手揉了一下眼睛。院子裏傳來母雞急促的叫聲,他開門一看,翠兒左手抓著老母雞,右手握著菜刀,準備把老母雞殺了,勇奇急忙走了過去,可惜晚了一步,老母雞被殺死了。
“你幹嘛把母雞殺啦?”
翠兒看了看勇奇,笑了一笑,提著老母雞轉身向大屋走去。勇奇想了想,大概猜到了什麼,然後重回了偏屋。不知過了多久,翠兒捧著罐子來到偏屋,把罐子打開,香噴噴的雞湯味彌漫在偏屋裏麵。翠兒為了他,把家中僅有的一隻老母雞殺給他吃,他太受感動了,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一手把翠兒攬到懷中,翠兒本能的掙紮了一下,然後溫順的把頭貼在勇奇的胸上......
甜蜜的日子過得太快了,轉眼過了七天,馬先生祖傳的藥很有效,勇奇的傷口差不多痊愈了,這段時間,有翠兒的照顧,他體力也恢複得很快,身體白胖了許多。勇奇越發越舍不得翠兒,但心裏又掛念著部隊,內心充滿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