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半死清霜後,頭白鴛鴦失伴飛。聯盟為戰死沙場的三代人舉行了聲勢浩大的天葬。世界就像重啟了一樣,大家回歸了各自的生活。雲宇城,號稱聯盟重甲。這裏培育聯盟第二強的重甲軍團,由範天宇議員統領。此刻他站立於虛空之中,雲宇城盡收眼底,它被分為東西兩城,東城是繁華的都市,西城是重甲訓練場,整體由三級防禦層覆蓋。這雲宇城本身就是三級防禦城,城中特色便是位於城主院中的梧桐樹,經過基因的改良,成為參天巨物。鳳棲梧桐,天宇知道子雲愛這梧桐氣息,她說這代表著永遠的愛。此刻天宇欣賞著梧桐隨風搖曳的優美身姿,如同他的雲正在翩翩起舞,風中彌漫著他的思念。隨即,踏空而去,回家!
熟悉的家現在靜的可怕,梧桐葉沙沙作響,往日的樹下小媛總是嬉戲玩鬧,家裏的暖寶讓他們的愛這一刻具象化。靈識掃過,輕微的能量餘波尚在,破空境強者!問題是這整個聯盟,除了三位英烈也就服用源能液強行提升了他們兄弟三人了。苦思冥想,他還是沒有任何答案。突然他回味過來這股能量很是熟悉,像是某種對手的放大版源能。不好,是他!是他,宇突然有些竊喜,至少他的雲在他手上不會有危險。可能是老對手想要個交代了。
雲頂之巔,這裏曾經是聯盟最頂尖天才競技場。十年前他和他的恩怨在這裏暫時性終結,沒想到十年後又得開始,沒人知道這次是終結還是新的開始。一身黑龍機甲,威風凜凜的聯盟大元帥屹立於中央,向著四周怒吼道:曹猛,還我雲兒,媛兒!刹那間虛空砸來一柄大刀,天宇驅動全身源能奮力阻擋,被大刀震著後退幾十米才勉強抵擋下來。不好,破空四階。天宇心想這次怕是要血戰了。這時從天而降一個肌肉爆棚,麵目猙獰的粗型大漢。這可把天宇嚇一跳,十年前,曹猛還是正常人類,現在的他,更像是異能師。異能師,這是一股邪惡的力量,往往通過吸收異獸妖晶提高修煉速度,這種方式是正常修煉速度的三倍,不過他們也淪為非人的怪物樣子。能量經常不協調,嗜血容易失控爆體。天宇沒想到,曹猛為了戰勝自己練就邪法。隨著曹猛的登場,同時四周飛來眾多的異能師,將宇團團包圍。他們單膝下跪稱曹猛為殿主。異能師前期由於為非作歹,因此已經成為聯盟反恐頭號目標。他們以首位成功發現融合妖晶的第一個破空異能師豪劫為尊,創建了人類臭名昭著的朱雀殿。第一代殿主,正是豪劫,他最大事跡莫過於200多年前襲擊聯盟總部,人類90以上強者雙雙隕落。後來躲入山西天脈,人類永恒強者,找了三天三夜才斬滅。後來羽組織了泰坦軍攻入了朱雀殿,那場戰鬥之後,隻有個別異能師逃出。其中就有著名的冥巫-阿卡林。他就是百靈術師隊阿特金的先輩。異能師團體很看重傳承,自從上次滅殿之後,這個團體已經銷聲匿跡了好幾百年了。聯盟都以為他們傳承在滅亡中已經消亡了。卻不曾想,昔日的對手成為了邪惡組織的殿主。最可怕的是曹猛已經破空四階,想當年最強的首位朱雀殿主也才破空二階,就可單挑破空四階甚至五階的強者,現在的曹猛的強大已經無法正麵去測試了。剛才的一擊全力才能阻擋,如果他用力更多呢,自己會不會直接震飛。天宇,大元帥,議員先生十年不見,你老了,雲兒也老了!天宇聽到他喊出雲兒二字怒火中燒,他是雲兒最信賴的同門師兄。曾經是不存在雲宇城的,雲頂之殿下麵是條石河,誰能夠想到一條河中全是翻騰的巨石,不過這種地方卻是大陸最頂尖的武道悟場。尋找著武師口中的悟性。雖然停留在戰士層次多年,但這年的他剛剛十八,他心中的夢想是能夠前往前線像多年前那個從巨獸口中救自己的大英雄一樣,拯救更多的生命。聯盟的硬性指標是戰將水平才可以參與獵獸行動。獵獸行動就是主動去消滅異獸,這個危險係數過高,一般都是戰將基礎組隊出發。輝石院作為全聯盟培養年輕天才最輝煌的地方,天才的搖籃,天才的噩夢。光芒的無限綻放和地獄的百毒纏身,也許信念的崩塌就在一瞬間,誰又知道下一秒的自己是沐浴著陽光還是親吻著亡靈的氣息。年輕人總是在失敗中成長,就像輝石院院訓一樣,新的信念和肉體在千錘百擊中蛻變。可是,宇對於這不近人情的一切,甚至是空氣都極度厭惡,他的心靈需要新的力量去洗滌。腦袋填充滿雜感,隨機前進的方向,邁出下一步的時候,他才發現飛馳而來的車輛。正常情況下,戰士的肉身區區轎車,可以輕鬆擋下,今天麵對咆哮而來的小怪獸,宇竟然一瞬間放棄了抵抗。砰的一聲後,車前窗玻璃有了一塊血漬,一位少女頭破血流,雖然很想過去道歉,但是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情況,他顯得束手無措。女孩自己從車中找來紗布,簡單的處理了傷口,揚長而去。看著遠去的後視鏡,羽隻是覺得他遇到了一個比他都奇怪的人。手機振動聲打破了所有思維構建,今天是他尋求心理分析的第三天。推開門,克林醫生微笑著,這是一個詩書滿腹的儒雅中年人,跟他貼近總是溫暖的,像是可以驅散黑暗的陽光一樣。今天是宇接受治療的第300天,境界的停滯不前,成為這個18歲少年的陣痛。克林醫生先是給他簡單做了一些基礎的心理測試,然後他打電話讓助手送來催眠藥劑。看到她的第一眼宛若初春清晨中一縷不經意間掠過的清風,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涼意與超凡脫俗的雅致。她站在那裏,不言不語間自有一股清冷之氣,仿佛周身都環繞著一層淡淡的薄霧,讓人不敢輕易靠近,又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宇,很快認出了“受害者”。她的額頭纏著紗布,很禮貌的朝著克林醫生打招呼,隻是餘光掃了一眼旁邊的宇,隨後放下催眠劑就出去了。宇,心裏忍不住想向克林醫生一探究竟,麵對催眠劑的麻木感,很快就放棄了原有的想法。周圍一切遁入虛空,宇感覺置身牢籠,被困在黑暗的一半,睜眼望去光明晴朗的天空就在眼前。心裏的聲音讓他向著光明衝破囚籠,宇全身用力撞擊,痛楚已經不再是他的感覺,他的精神是充滿希望的。突然身後有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心向著黑暗才能解脫,這是克林醫生的聲音,不自主回頭的瞬間,強大的吸引力,他感覺身軀快要被撕碎。克林醫生看著抽搐的宇,立即用針劑喚醒。此刻宇早已臉色蒼白,醫生我又判斷錯誤了嗎,我感覺自己又失敗了。醫生笑著說,比以前好多了,記住永遠遵從本源心的選擇。
此刻遠方,在暮色漸濃的天際下,一座繁華的城池突然籠罩在一片前所未有的陰霾之中。異獸,這些自大災難後便存在的恐怖生物,經常成群結隊地侵擾一些邊緣城市。它們形態各異,有的身披火焰,咆哮間能噴吐出灼熱的熔岩;有的形如巨獸,腳踏雷鳴,每一步都震顫著大地;還有的如同幽靈,悄無聲息地在夜色中穿梭,用鋒利的爪牙撕裂著一切阻礙。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腥臭與不安,恐懼如同無形的陰影,迅速在人群中蔓延開來。突然坍塌的樓層令宇和克林醫生猝不及防,外麵到處廢墟一片,死亡籠罩著大地。戰士巔峰的身軀麵對這厚重的牆體沒有絲毫損傷是不可能的,他覺得全身打了麻藥一般,隻有模糊的意識知道自己還活著。可是看著廢墟中殘破的身軀,那個支撐信仰的男人宣告死亡,他癱坐地下,看著周圍,除了消亡還是消亡。他的內心還是脆弱的。角落,異獸雙眼正在貪婪著注視著他。小心,匕首穿透了異獸的大腦,宇轉頭看去·,是她。血跡斑斑的臉依舊清冷無瑕。跟我走,一瞬間宇就像是掛件一樣被拉拽起來,那張冰清玉潔的臉目光是那麼的堅定。兩人朝著石城防衛基地跑去。一路上穿過的除了廢墟就是廢墟,戰火中的哀歌是那麼的淒慘,尋找丈夫的妻子,尋找兒子的父親。天空盤旋著異獸龍軍,地下是咆哮的黑暗火衛。抓住她的手,穿越著地獄,想去拯救生命,可是自己的生命又很脆弱。突然,一團火焰從天而降,朝著前方砸去,一瞬間兩人都掙脫了雙手,前方是哭泣的孩童,她丟出了飛刃,宇丟出了破魔盾。火團瞬間消失,她緊抱著小女孩,不想讓她受到絲毫侵害。我們要帶著她嗎?那一刻她的眼神是極盡的溫柔,看著可憐的小女孩淚花就在眼角邊打轉。宇,沒有說一句話,牽起她的手,她牽著小女孩,三個人朝著防衛中心走去。他們來到一座橋前麵,宇說過了這座橋就是防衛中心了。可是,前方羽林衛正在和異獸廝殺,場麵亂作一團。宇,知道橋上是過不去了,以前聽過班級的八卦王提過,防衛中心大橋下有被隱藏的備用能量艇,如果可以找到就可以從水中穿越過去。異獸這次進攻投入了全部的精英,人類精英大都去守護源能塔基地了。石城雖然是天才的誕生地,可遠遠沒有源能塔重要,防衛軍全部都退到防衛中心,這裏有一座三級防禦城,可以容納20萬人數。一般隻有戰神巔峰的異獸才能破開,所以這裏成為了這座孤城最後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