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昌河城裏,最為氣派,最為恢弘的建築是哪棟,那麼白家在城外的莊園,必然是不二的答案。
占地達到二十畝的莊園,經白慶元妻子的妙手一點,既不失郡主的威嚴,又有了幾分小女人的婉約風姿。
此刻,白家府邸的會客廳裏。
白逸聞把陳陽領到了這裏,招呼好他之後,便去忙別的了,隻留下了一個十八九歲的婢女,伺候左右。
不多時,白慶元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與陳陽寒暄了好一會兒,然後便將婢女趕出了會客廳,然後又從乾坤戒指中,取出了一枚指甲蓋大小的珠子,隨手一抹,登時陳陽便有了,一種空氣都凝固了的錯覺。
“白候,您這是……”陳陽欲言又止。
“這次找你來呢,有些話不方便讓別人聽到,所以我就設下了這個隔音的結界。”
白慶元長吐一口濁氣,問道:“陳陽啊,本來我是想收你為徒的。但是,還有半個月我就得去王都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就這麼點時間,我也教不了你什麼本事。”
“正巧,我和七焚穀的一位長老關係不錯,他給了我一個特招的名額。我想問問你,願不願意去七焚穀。”
“這……”
陳陽欲言又止,麵露了難色,然後又是長吐了一口濁氣。
“白候,說實話吧。宗門不是我不想進,而是我不能進。之前在講武堂半年會考的時候,我就已經拿到了,一個進入宗門的名額。可是,趙銘非拖著我進聖子幫,宗門的長老也是迫於無奈,才放棄了讓我進入宗門。”
“所以,我就打算,這兩天來拜會一下您,把這裏的事情處理一下,然後就去外麵曆練曆練。”
聞言,白慶元笑了一聲。
陳陽似乎看出了,白慶元的心中所想,便解釋道:“我知道宗門有弟子保護守則,弟子和眷屬都受到宗門保護。可我怕的是,聖子幫給陳家施壓,到頭來我的爹娘落到了,趙銘的手上。”
“這樣啊。”
白慶元沉思了片刻,才說道:“那你去跟你父母說說,問他們願不願意到我白府來住。不過你得抓緊一下時間,因為這個特招名額,還有十天的時限了。”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說話間,陳陽便起身謝禮,轉身欲走之時,白候卻又說了一句:“還有這個,是周候送你的。”
話音落下,一個四寸見方的錦盒,被白慶元遞到了陳陽的麵前。
陳陽打開一看,這裏麵居然是一本,名為《點星指》的黃級中品武技!
陳陽的控製真元之術,還沒練到家。所以,他就沒打算這麼早練習武技。
可是經曆了這一次武道大會之後,陳陽發現,沒有武技,僅憑基礎的招式。不論是跟誰打,都很吃力。
因此,陳陽就想,去學習一套關於控製真元的武技。恰巧,這套《點星指》,講究的也正是控製,凝練真元。
這與陳陽的想法不謀而合!
“那……替我謝謝周候了。”
陳陽謝過之後,便將《點星指》收進了乾坤戒指,然後就回了陳家的清幽閣。
……
回到清幽閣之後,陳陽便跟父母聊了好一會兒,就是希望他們能去白府暫住一段時間。等自己得到了宋王的封賞,便會接他們回來住。
可是父親陳文和母親薛素梅,都委婉地表示了拒絕。
原因無他,隻不過是,他們都不想過這種寄人籬下的生活。
無奈,陳陽隻好暫時放棄這個想法,回到自己的房間,去參悟《點星指》了。
這《點星指》不愧為黃級中品武技,光對於控製,凝練真元這一點的感悟,就遠比陳陽苦學這麼久,所領悟到的,還要深刻。
隻可惜,陳陽不能運轉真元,修煉這套武技。
這倒不是說陳陽怕心髒的疼痛,而是中了這個狗屁詛咒之後,會隨著運轉真元的次數增多,肉身也會隨之被封印。
也就是說,中了這個狗屁詛咒之後,運轉真元的次數,被限製了。用一次,也就少一次!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陳陽已經把《點星指》的要點,基本上都記住了。
然而也就在這時,下人孫平敲了敲自己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