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你對這樣的處罰,可有異議?”
雛鳳堂的薛長老,是一個三十多歲,身穿紫袍的中年人。
姑且不說,陳陽為救吳沐晨,到底殺了多少人。就光燒了一座雲羅山的罪過,就夠他死上十回的了。
可是,當陳陽聽見,刑罰堂對自己的處罰之後,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想當初,一個鍛造堂的弟子,就因為沒有幫陳陽修刀,結果就被封住了經脈,打了幾百板子。到現在,每逢陰天下雨,骨頭還疼呢。反觀陳陽,隻要在半年的緩刑留守期裏,做個“老實人”,就連那一年的麵壁,都可以省下了。
這樣的處罰,陳陽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有異議。
“既然你沒異議的話,那就等到半年之後,帶著你的導師,老酒鬼給你的評語,到我們這裏來銷案。”
“還有這個,是昨天從武府送來的,上麵寫了你的名字,應該是你的吧。”
說著,薛長老從抽屜中取出了一封信,遞給陳陽。
“咦,程蝶衣的效率也是蠻高的嘛,這麼快就回信了。”
說著,陳陽便向薛長老告辭,起身離開了雛鳳堂,回到了老酒鬼的茅草屋。
……
剛回到自己的房間,把房門鎖好,陳陽便迫不及待地撕開了信封。隨著信紙的展開,一行行娟秀的小字,映入了陳陽的眼簾。
根據程蝶衣的信中所寫,開啟黃龍玉佩的手勢是一樣的。不過,每一塊黃龍玉佩,開啟的手勢順序是不一樣的。
也就是說,手勢正確,但手勢的順序錯了,一樣打不開黃龍玉佩。
“可是,開啟黃龍玉佩的手勢有十九種之多,把它們一個個地重新組合,那得弄到什麼時候去!”
輕聲呢喃之間,陳陽的眉頭皺起,但很快,眉頭又舒展了開來。
“程蝶衣不是會嘛!”
話雖這麼說,但,七焚穀早就立下了規矩,除了門下弟子,和有相關證明的人之外,其他人都不能擅自進七焚穀。違者,殺無赦!
也就是說,陳陽想打開宋昱給的黃龍玉佩,那就得回到昌河城,去找程蝶衣!
然而,當陳陽打開房門,腳剛踩在草地上,老酒鬼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了出來。
“陽崽子,你去哪啊?”
“太無聊了,我想去清潭瀑布練功。”
陳陽並不想公開黃龍玉佩的事情,所以才會這麼說的。
“陽崽子,你可別忘了。你現在是緩刑監守,別說清潭瀑布,就是那邊的湖泊,你都不能去!”
老酒鬼的手指,指向了十裏地之外的湖泊的方向。
“那裏都不能去?!”
陳陽愣了一愣:“那緩刑監守,跟軟禁有什麼區別?”
“誒,這次你說對了!”
老酒鬼說道:“在刑罰堂的老匹夫眼裏,表現良好的人,就是哪都不去;要做什麼事情,全都按照他們說的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像個狗腿子一樣,成天拍他們的馬屁!”
“這才不信這套呢!”
陳陽輕嗤了一聲,一扭臉,轉身就奔著傳送陣的方向,走了過去。
可是,這個傳送陣似乎壞了,陳陽踏進去之後,傳送陣隻是閃爍著瑩瑩亮光,卻沒有半點要啟動的跡象。
“誒,老酒鬼,你把傳送陣弄壞了?”
“什麼叫被我弄壞了!”
老酒鬼白了陳陽一眼:“這就是刑罰堂的老匹夫們,不想讓你亂走,就特意在傳送陣上做了手腳!”
“算他們狠!我走出去,行了吧!”
氣急之下,陳陽便施展出了《瞬步》,奔著山門的方向狂奔。
“那個方向是……陽崽子,那是山門的方向,清潭瀑布在西邊!”
看著陳陽離開,老酒鬼猛然驚醒:“喂,陽崽子,你要走我不攔你。但你最起碼,也得給我買好兩鍋東坡肉,再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