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河城南的大明軒內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似乎並沒有受到,近段時間的家族混戰,和講武堂大火的影響。
想來也是,大明軒背後的大老板,那可是連聖子幫的幫主聖子,都得禮讓三分的大人物。這些小事情,又怎麼能入得了他的法眼呢。
這些盤根錯節的關係,陳陽還是進入了七焚穀之後,才了解到的。
也正是因此,陳陽等三人,才會到這裏來吃飯。
“誒,醬爆肚,鬆花桂魚,糖醋裏脊……”
任青鬆點了大大小小幾十盤菜,林夢辰連忙攔住了任青鬆,說道:“我就要一碗胡辣湯就行了。”
聞言,任青鬆白了林夢辰一眼:“喂,你好歹也是白衣大盜白楓山的徒弟,敢不敢上點檔次啊!”
林夢辰的身份,早在陳陽去了七焚穀的時候,任青鬆就從白慶元的堂弟白峰先那裏知道了。不過出於兄弟情義,他一個字都沒往外說。
這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林夢辰也隻好縮回了手,坐到陳陽身旁,跟陳陽聊起了近況。
……
也不知聊了多久,陳陽就感覺到似乎是,任青鬆一直在拍自己的肩膀。
“誒,你們猜,我剛剛去後廚,看到了誰。”
“你的債主?”
陳陽白了任青鬆一眼。
“開玩笑,我好歹也是慶記藥房的少東家,怎麼會欠別人的錢!”
任青鬆拍了一拍胸脯。
“那你見到了誰?”林夢辰問道。
“我看見柳芳菲了!”任青鬆挑動了一下眉毛。
柳芳菲?!
陳陽愣了一愣,問道:“她不是逃婚了嗎?”
“我也不清楚。不過聽說,她在成親之前就受了傷,是因為身體不能動,才被硬塞上花轎的。可大家還沒搞清楚情況,她就逃婚了。”
“這話說得,我們一句也沒聽懂。”陳陽皺眉說道。
“想知道,那還不容易。直接當麵問啊!”
說著,林夢辰身形一動,便從窗戶跳下。陳陽一拍桌子,便跟了上去。
這時,任青鬆伏過窗台,衝著大街上的陳陽,林夢辰喊道:“喂,你倆也好歹也顧及一下兄弟我嘛!”
話音方落,林夢辰腳步一蹬,又躍上了窗台,一把摟過任青鬆的脖頸,然後又帶著任青鬆,跳到了街上。
陳陽和林夢辰憑借著各自感知,很快就發現了柳芳菲的蹤跡,並追了上去。
……
不多時,三人便順著柳芳菲的蹤跡,追到了一處狹小的山洞口。
看了眼漆黑陰鬱的洞口,陳陽和林夢辰,憑借感知都能知道,這山洞裏有兩個人。而且,其中一個受了不輕的傷,氣息十分虛弱。顯然,這個受傷的人,便是柳芳菲。
等等,柳芳菲受了傷,為什麼不靜養,還跑出來買飯菜?就不怕黃家和柳家的人發現嗎?
陳陽愣神之間,一個十六七歲,眉黛彎彎的姑娘,蓮步款款地從山洞裏走出來。
“是我,用人皮麵具偽裝成了柳芳菲,引你們到這裏來的!”
尋聲看去,林夢辰和任青鬆,都是愣了一愣。
“程……程蝶衣!”
“怎麼是你!”
陳陽注意到來者之時,也是愣了好一會兒。
“進去再說吧!”
說著,程蝶衣做了個“請”的手勢。
然而,當陳陽三人,進入到寒冷刺骨的山洞時,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們錯愕萬分。
隻見,僅僅用素紗單衣,蓋住了身體重要部位的柳芳菲,此刻卻是香汗淋漓,凝重的呼吸聲,從未斷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