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漠練刀(1 / 2)

八月的大漠,黃沙連天,天空中驕陽似火。一陣掠過的風帶來的卻是一片蒸騰的熱氣。烈日狠狠地炙烤著大地,似乎要把這天地之間最後一絲涼意逼出,榨幹。放眼望去,一片連天的黃色,無窮無盡蔽日遮天。這一片蒼涼壯闊的圖畫中,唯一的點綴就是偶爾在風沙中露出枝幹的胡楊樹。一隻蜥蜴從胡楊樹的陰影中鑽出,機警的望了望四周,再發現沒有自己可以捕食的獵物後正要從新鑽入沙裏。一道刀光仿佛從天而降,準確的釘在沙蜥扭曲掙紮不已的身軀。下一刻整隻沙蜥已經被人一口吞入口中,一人緩緩從黃沙上浮起。

咀嚼著嘴裏的獵物,此人緩緩抬頭看了看天色,喃喃道:“快來了,應該就是這幾天”。轉過頭來一張臉上滿是虯鬢,胡須糾纏濃密上麵滿是風沙已不知有多久沒有洗過。唯獨一雙眼睛卻是晶亮,透過這雙眼睛能看出這人年紀不大。卻不是那應該叫做林鶴哲的昔日少年“阿木”是誰。曆經五年,往日稚氣和憨氣如今已被彪悍沉穩代替。少年林鶴哲望著天邊又自言自語道:“究竟什麼是刀客之心”。雙手從懷中取出一卷羊皮,正是那“哥舒刀經”。少年望著手中羊皮經卷心神不由又沉浸在往日回憶中。五年前遭受巨變後,受何氏夫婦之死刺激,少年卻是將兒時目睹親母自盡之情形受刺激而封閉的記憶想了起來。想起自己親母臨死前囑托自己的話,望著手裏的刀經與何姓老者的親筆信,事情的來龍去脈逐漸清晰起來。

二十年前,自己父親的師傅當時名震大漠的刀客沙裏飛與另一名高手決鬥於大漠深處。那人不敵沙裏飛向沙漠深處逃竄,沙裏飛緊追不舍。二人一追一逃之間,不幸遇到百年難得一見的大風暴。一對死敵不得不攜手共濟,尋得一背風處苦捱待風暴過後二人竟發現自己靠在一古代宮殿石柱上。起身一看不由驚得呆了。原來風暴竟然將一座深埋沙中不知多少年的王城舊址吹露出來。兩人被眼前情景所鎮忘了互相比鬥,一同在這宮殿王城中遊蕩起來無意中發現一石洞入口。進入其中發現四周石壁之畫似乎與當時宗教有關,在祭台上兩人發現一具幹屍,當時幹屍懷中緊緊抱著一石匣。打開一看匣中赫然是一羊皮經卷,沙裏飛縱橫大漠數十年識得沙漠中各部落文字多種當下譯出羊皮經卷似是一複姓哥舒之人所著之刀經。沙裏飛隻翻看一兩頁卻發現經中所記自己竟聞所未聞思之卻覺十分有道理,當即如獲至寶。同時,暗起殺心意欲獨吞。不料另一人即是如此想法,兩人竟同時出手雙雙重傷終因沙裏飛技高一籌,將刀經搶奪到手。但終是無法擊斃那人被其逃了出去。

那人逃出後不甘沙裏飛獨占此寶,遂在江湖上放出風去。引得無數人聞風而動,因其重傷未愈寡不敵眾,終遭滅門慘禍。自知必死之際將刀經交予最小弟子,即林鶴哲生父吐蕃人托木雷。托木雷得到刀經後和其妻商議將整卷刀經譯出後,燒毀原文,將譯出之刀經用漢字錄於新羊皮之上,縫於貼身酒囊內側以掩人耳目。夫婦倆本已逃出雙旗鎮。終因師徒情深不忍棄師傅於不顧,托木雷將妻子送回自家遂反身殺回雙旗鎮,意欲救出師傅。奈何天意弄人,終是連自己也落個家破人亡。隻是那酒囊在大漠人手一隻平常的緊,所以並無一人注意。可笑劉氏兄弟,何氏夫婦勾心鬥角使盡千般手段而寶藏居於身側卻不自知。其後之事前文已說過這裏就不一一贅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