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凶刀了斷(1 / 2)

林鶴哲哼著曲調撫mo那紅馬良久,那紅馬在少年輕撫下搖尾晃首,不時轉頭輕舔少年臉頰,狀極享受,與對待曹守信之流不可同日而語,看得張、曹二人心中吃味不已。少年撫mo紅馬約半個時辰左右,見紅馬不再抗拒自己後,吻了吻紅馬臉頰,翻身上馬。那紅馬輕輕踏了踏地麵,似是微有不滿的打了個響鼻。竟然就此認可了少年的騎乘。少年放馬緩緩跑了一圈後跳下馬來,拍了拍紅馬道:“不顛不搖,蹄聲宛如一體,真乃絕世良駒。”

旁邊張世傑得意道:“不錯,小紅乃是大宛龍種‘汗血’寶馬與西域名馬‘絕影’雜交所生,耐力上雖然略遜於‘汗血’,可是卻高於‘絕影’甚多,那‘汗血’寶馬,汗出如血,世所罕見,隻產於大宛等地,就是那大宛等國皇室中人也不過隻有一二匹,我輩若有所求,實屬妄想。我這小紅馬還是那大宛君王實在垂涎我大唐絲綢等物,被洛二爺用三千匹上好‘蘇錦’換來的,就算在哪大宛也是絕世名種,日行八百絕非虛言。”

林鶴哲讚道:“此馬如此通靈,想必飼養也是十分嬌貴吧?”張世傑道:“那是當然,小紅非上好雲豆、燕麥,絕不吃上一口,隻是這馬料尋常人家就萬萬負擔不起。”林鶴哲聽罷用手輕輕拍打哪紅馬馬身道:“沒想到,要養你還真貴。”那紅馬用頭拱了拱張世傑,又用尾巴拂掃林鶴哲臉頰,顯得十分淘氣。張世傑哈哈笑道:“汗血寶馬乃是龍種,若是雜交所出能產八種名駒,乃是赤焰、品黃、伏驥、弓背、透雪、紫鷺、湛瑩、青驄,其中首推赤焰為最。其實世人有所不知,這赤焰乃是雅稱,俗名是叫‘胭脂透’乃是血統最接近汗血的名馬,也就是戲文中常出現的‘胭脂’馬啊。”言罷撫須大笑。

兩人談馬談的甚是投機,正在此時,曹守信突然道:“時辰快到了,張爺您請先將宅門打開,好方便林兄弟行事。”又轉頭對林鶴哲道:“小兄弟,一會你控赤焰出門後,隻需放手任其自行奔馳就是。今番成敗卻是就看你的了。”言罷送上一包裹,掛於紅馬身上皮鞍一側。乃是因林鶴哲這一去不知何時能歸,曹守信事先為他準備好了十天的食水。旁邊張世傑忽然啪啪拍手,一位家人匆匆而來將手中一長形包裹交於張世傑。張世傑接過後道:“小兄弟為我張某如此奔波,且凶吉難料。哥哥我心下甚是過意不去。那日我觀兄弟手掌虎口之處厚繭頗重,猜想兄弟必是喜歡使刀,今日為兄受你大恩無以為報,就將早年偶然所得的一把寶刀贈與林兄弟吧。”

說罷將手中包裹褪去,現出一把樣式古樸、黑色皮鞘的直刃腰刀來。林鶴哲接過那把刀拔出一看,瞬間一道寒氣衝天而起。隻見此刀刀刃雪亮,耀目生輝,冷氣直侵持刀手指,手上皮膚微微戰悚,竟是泛起一層雞皮疙瘩。口中不由驚呼:“好刀。”張世傑笑道:“此刀名為‘了斷’,乃為兄早年遊曆江湖之時,偶然路遇一老者饑寒交迫,險些凍斃於地。為兄一時惻隱之心發作,救下了他,親身照顧他月餘時間,當時那老者手中就牢牢抱著此刀。不想那老者被我救醒後卻是一言不發,不吃不喝獨自一人抱著此刀靜坐三天三夜。後來竟是飄然而去,隻留下一信於我。言道:‘為報我救命之恩願將此刀贈我,但觀我麵相卻是與此刀無緣,此刀煞氣太重,盡飲人血後天必葬之,非厚德之人不得馭使,萬望好自為之雲雲。’說來也是奇事,為兄自得此刀後,竟是接連做了三天噩夢,知是自己福緣不夠,故將此刀收藏數年,卻是從未用其對敵。今日觀林兄弟與我這靈馬小紅一見投緣,想必是福澤深厚之人,故特地取來贈與兄弟,萬望不要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