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一刀退敵(1 / 2)

場中眾人黑衣馬匪一方因有備而來,明顯要比商隊眾人好上許多。其中如黃天豪、鄧老三等高手更是占盡便宜,而那許子廖明顯是除白衣女外馬匪中功力最高者,他此時除麵色蒼白外竟是與常人無異,同時也是場中唯一還能動手之人。此刻聽得白衣女所命,當下嘿嘿一笑身形晃動間向林鶴哲走去。場中商隊眾人見此,俱是心下一緊,不由紛紛開口驚呼。無奈那少年陷入癡狂之中,竟是於眾人呼喊全部充耳不聞。那許子廖手中長刀慢慢斜指向天,心下卻是暗自盤算道:“這少年不知是何路數,竟是連魔門聖女都傷在其手。可我觀他明明身無任何內力,也不知他用何手段傷人?我且先試他一試,萬萬不可輕敵冒進。”

當下緩緩來到少年身邊,手中刀卻非是像往日般直接劈出,而是先在身前虛劈幾刀,發出幾道刀風。他這幾刀用意十分陰險,如若林鶴哲真的陷入癡狂中,那麼必定不會醒來。他下一刀就會直奔要害,如若少年如癡如狂的樣子是偽裝的,聽到他故意所發刀風,身為一名刀客必會下意識仔細推敲他用刀手法。如此一來神色必然有異,那時他立知少年真偽,自是進可攻,退可守。

隻可惜他這算盤打的甚好卻是時運太低。林鶴哲沉迷於那刀經之上所記曲譜中,於身外萬事俱是渾然不知,傷那白衣女了了乃是因其精通音律,所修魔功也是以音傷人,一脈相承之下遭受反噬所致。可這許子廖卻是於那曲樂之道一竅不通,加之林鶴哲身無內力,無法用內力催發曲譜形成音殺,自是無法傷其分毫。此時他若直接一刀砍向少年定會得償所願,奈何其人生性多疑,見那白衣女了了,無緣無故突然受傷,心中認定少年有何傷人手段,心下大起忌憚之意,反而在少年身前故弄玄虛試探於他。

許子廖虛劈幾刀,見少年依舊是那副如癡如狂的樣子,心下不由大定。知其是真的陷入悟道境地一時之間絕不會醒轉過來。當下全身功力運轉,照著少年一刀砍去,腳步移轉之間已是用上本門秘傳身法直欲將少年一刀分屍。他這一刀全靠身形帶動刀式。一刀出身形七轉,分襲七處,所以也叫一刀落七星。死在他這一招中的江湖高手已是不知凡幾,端得煞是凶悍。

眼見刀光馬上就要落在少年頭頂,那少年突然抬手就是一刀,這刀一出就讓許子廖心下一陣難受。這一刀出得時機極其巧妙,正是那許子廖身形欲轉未轉,刀身運力將滿未滿之時。當下避無可避“當”的一聲兩刀相交。許子廖正欲運內力將少年長刀挑飛,不想少年卻是先一步將刀轉開,這一下許子廖隻感心胸之中氣悶至極,那股用岔力道,一拳打空的感覺好不難受。正要發動反擊之勢,一抬頭卻見眼前刀光閃爍,那少年竟然搶先出手反攻回來。

先機已失之下,許子廖卻並不如何擔心,他心知少年並無內力。真若有危險,運內力將少年崩開就是。此時場外眾人也是如此之想,誰知幾刀過後他突然麵色大變轉身欲逃,少年卻是出手用刀光將其趕回。許子廖頓時如瘋了般左衝右突,少年卻是刀光圈轉之間幾次將其籠回刀光之中。這般過得片刻,眾人恍然大驚,這少年竟是將那許子廖如耍猴般囚於刀光之中,用其來陪自己練刀。想那快刀門主獨襲洛中書時,一刀斬五人是何等威風。誰料轉眼間就落入如此下場,那少年究竟是何人,這又是什麼刀法,而那許子廖為何不用內力與那少年硬碰,一時間眾人皆是納悶不已。

場中許子廖卻是心膽俱喪,心下叫苦不已。他本來不甚在意暫時落於下風,在他看來無論少年刀法如何精妙,沒有內力與之相配終究非是正道。心中正感不耐之時,運力欲將少年手中長刀磕飛。誰知丹田中內力剛一運轉之際,少年手中長刀立刻直指而來。他連忙閃身躲過,可丹田內力已是回歸氣海,再次運轉體內真氣,少年立刻又是一刀襲來,仿若親眼目睹一般奇準無比。幾次下來後,許子廖無論如何閃避格擋,隻要丹田一運氣,少年立刻就是一刀斬落,落刀之點匪夷所思刁鑽無比。偏偏刀法又是光明正大,給人飄逸若仙之感。

此時他已明白少年刀術通神,自己萬萬不是對手。轉身欲逃,沒想到剛一轉身眼前立刻刀光大盛,與剛才一刀一刀劈落不同,這次是真正*一般,其中殺意有若實質。他無奈之下隻有反身放棄,說來也怪,隻要他回到場中,少年立刻又是回複到方才一刀一刀劈出的樣子。許子廖此時已是知道,少年此舉是在拿自己當陪練,陪他練刀。許子廖所猜不錯,林鶴哲正是在拿其練刀,不過這卻是要感謝於他。當初少年沉迷於那刀經上麵曲譜之中,正在心下反複琢磨“拔高音符”為何會有傷人之力。癡狂中隨手間傷了白衣女了了,然而自己卻是不得而知。此時有任何一人給他一刀絕對會要他性命,奈何這許子廖多疑之下偏偏發出幾道刀風,少年對刀風破空之聲熟悉無比,一聽之下頓時大喜,這就仿佛有人在耳邊告訴你何不將“拔高音符”用於刀法之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