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鶴哲對二人道:“如若沒錯的話,我好像就是那一日犯三個巴字之人。我今天正是聽兩個,抓一個。”那穆姓之人頓時呆住,而巴乃心下已有所覺。不由口中喃喃道:“巴字,八字。三個巴字相合,三個八字相合的人。奶奶的,莫非老子天生就是給這小子做奴才來了?”他心中正這樣想,那邊那穆姓之人已是大吼道:“什麼他媽的鬼預言!老子不信。我就不信我離開你會怎樣。憑什麼我要一輩子給你做奴隸?我就不信我走出這個院子就會被人砍回來!”說完竟是連少年手中刀都不顧了,轉身翻牆離開。
林鶴哲本就隻想嚇唬一下二人,將他倆哄騙那父子兩人的奇石奪回罷了,原也沒有打算將兩人如何。不想後來竟聽得如此聳人聽聞的奇事,而且竟似還與自己有關,心下也是將信將疑。此時見這人轉身要走心下也是一喜,暗道:“如若這人走後無事,那說明那預言根本就是假的。要不就是弄錯了,這兩人主人根本不是我,我隻是適逢其會罷了。再者說我哪裏有閑工夫收這對活寶為奴,就是收下,以這兩人品行指不定哪天就把我賣了。”巴乃見到那人已走,腳下不由也是想要抹油開溜。不想他這邊方自一動,少年手中刀已是架到他脖子上。林鶴哲似笑非笑望著他道:“你就這麼走了?”巴乃愁眉苦臉自懷中將那對天外奇石拿出遞於少年。
林鶴哲笑道:“以你的頭腦,就算走正道亦能出人頭地。何苦要去騙人?”巴乃哼哼道:“這不是見得這奇石了嗎!平時就是求我騙人我還嫌累呢。”林鶴哲哈哈笑道:“這次就這麼算了,反正你又沒虧什麼。如若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在騙人,說不得真要把你抓來簽個賣身契之類的,好天天看管於你。”巴乃連聲道:“不敢”,少年一笑轉身出了院子。院外少女正等的心焦,見他出來連忙跑上前道:“如何,他把東西交出來沒有?”。少年微微一笑,正要答話間突然麵色大變,拉起少女一聲大吼道:“進屋”。顧不得說話,已是拽著少女奔回巴乃小院。
院內巴乃見這小煞星不知何故又轉回來,正自心下踹踹間。聽得少年大聲喊道:“你們兩個快進屋去。”說完拔刀在手,麵色凝重盯著院門。巴乃與少女不知何故正自納悶時,卻聽得院門“呯”的一聲被人一腳踹開,一人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那人滿身血跡,身後尚有一柄飛刀插於肩上。巴乃定睛一看正是剛剛離開的穆姓之人。那人一進來已是喊道:“快由暗道離開,外麵不知何故來了好多刀手,已是將這裏圍住,不問緣由拔刀即殺人。快走,快走。”此時少年道:“來不及了,後麵也有人。你二人照顧秀兒不可離我身邊三尺之距。我們往外衝。”
話音未落,院門再次被人踹開,一群蒙麵人湧了進來。一為首之人用胡語喊了些什麼,手中刀一指少年等人,眾蒙麵人頓時齊齊怒吼一聲拔刀衝上。少年亦是一聲怒吼拔刀與眾蒙麵人戰在一起。少年手中刀化長虹,旋身劈斬有若神龍一般,中刀之人竟是刀刀斃命。原來方才林鶴哲正要與洛可秀離開之時,忽然眼角猛跳,心下也是一陣悸動,手臂之上汗毛竟是直立而起開始打轉。他由於領悟刀客之心,本身對危機感應敏銳無比,立時知道身邊殺機已至。當機立斷之下立刻拉著少女返回院內。如今與眾蒙麵人一交手,發現這些人個個身上散發著淡淡殺氣,竟無一不是百戰之士。
少年心下明白這些人絕對是為殺人而來。若非如此,恐怕沒人會出動這些虎狼之士。心下雖是疑惑,出手卻已是全力而為不敢有半點留手。場中一時刀光勝雪,林鶴哲一邊拚力招架一邊護得三人向外衝去。至此生死關頭,林鶴哲瞬間進入渾然大忘境界。四周喊殺聲,慘叫聲皆都離他遠去。刀光劍影在其眼中全都變得緩慢無比。心中無喜無悲,宛若老僧禪定。手中刀光越發飄忽,來去無蹤,渺不可測。
隻見他身形怪異無比,倏忽身形如猿猴一般,淩空倒翻於半空中出刀。倏忽滾地成球形,手中刀旋斬、上撩。一時或直直撞進敵人懷中,手中刀挑、抹、割、拉、用各種冷門運刀手法強行破開防禦。一時或大開大合,手中刀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一時之間其周身之敵紛紛倒地,竟如刀割麥子一般。他身後巴乃二人護著洛可秀雖是有驚卻是無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