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厲虎站在場上傲視四方道:“還有誰來?”神態語氣倨傲無比。那鬆丹王子手下幾名大漢麵色鐵青,正要繼續下場挑戰卻被鬆丹攔住。鬆丹王子長歎一聲道:“你們之中唯有這巴圖布刀術最好,真當我不知道麼?那金馬鞍雖然珍貴,在我心中卻是萬萬及不上你們的性命。那大漠第一勇士的名頭固然好聽,卻絕不是靠匹夫之勇爭回來的。當初我樓蘭國王將這馬鞍賜給那大漠第一勇士,所要嘉獎的不是他的個人武藝,而是他麵對敵人時不屈不撓,永不言敗的精神。我樓蘭要的不是一個刀法高強的勇士,而是一名永不言敗的將軍!一名真正的萬人敵!我樓蘭勇士的鮮血,絕不能流在這裏!”
幾名大漢聽得鬆丹所言不由滿麵羞慚,心知若不是自己幾人一時的意氣之爭,絕不會讓主子丟臉若斯。有心下場,卻是知道自己去了也是送死,徒然自取其辱而已。自己丟了性命事小,若是一敗再敗之下丟了主公臉麵卻是大事了。當下隻能強忍一口氣,冷冷望著厲虎在哪裏囂張放肆。
厲虎在場中叫喊半天見無人應聲,不由哈哈大笑道:“既然沒人出場,那這寶貝就歸厲某所有了。多謝各位抬愛。”又轉頭對著赤巴魯道:“王子殿下,厲虎幸不辱命。”赤巴魯點頭笑道:“有勞厲壯士了。”厲虎哈哈大笑著將手伸向那金馬鞍,就在指尖剛要碰觸到那金色的羊毛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道:“慢著。”場上眾人皆看不慣這厲虎的囂張,聞言頓時都是心下一喜,連忙抬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一黑衣蒙麵人不知何時正靜靜的站在場上角落中。這會場之上觀者何止上萬,竟是無一人知道這人何時上場的。
此人雖是站在光天化日之下,卻是給人一種極度陰冷的感覺。侯七一望之下竟是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當下納悶道:“奇怪,我怎麼感覺這人有些邪門?侯爺我怎麼一看到他就有點心中發怵呢?還有,這人怎麼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呢?怎麼侯爺我一連問出三個怎麼?當真奇哉怪也。”說完之後轉向錢秀才道:“大光,你不是會算命麼?別閑著了,趕緊給侯爺我算算是不是犯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那邊錢秀才登時大怒道:“請稱呼在下大名!還有,我和你不太熟,不要叫的憑地親熱。你當那算命是吃糖麼?哪裏能想算就算?”
侯七笑道:“難道你真要我稱呼你錢花光不成?你要知道,你這名字在商隊中可是犯大忌的。再說,你這算命可是吃飯的手藝,居然現在還沒練到家!唉…業精於勤哪。懈怠了!你這絕對是懈怠了!”錢秀才麵色青白,強忍憤怒,從牙縫裏擠出般一字一句道:“我!叫!錢!化!光!不是錢花光。”侯七渾不在意般笑道:“都一樣,都一樣。”說完不在理他,轉而向巴乃道:“巴兄,你對這人怎麼看?”
巴乃目光緊緊盯著那人,頭都不回道:“關於你的三個問題。第一,這人不是有些邪門,而是十分邪門。第二,你看到他心中發怵,那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因為這人平時是專門審訊那些不法之徒的,這其中自然包括一些小偷、飛賊之類的雞鳴狗盜之徒。第三,你感覺他熟悉,乃是因為他和你一樣都是喜歡黑暗的人。如非必要,絕對不會站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的。最後,給你提個醒!想想那位總呆在影子裏的前輩。”侯七摸著鼻子,喃喃道:“奶奶地,我怎麼總感覺你這廝是在諷刺侯爺我呢!你說化影前輩……。莫非…這人就是張頭曾經所說的…烏衣暗衛?”侯七恍然大悟般說道,卻見眾人一副等你半天,你終是還不算太笨的表情,頓時鬱悶的苦笑不已。
果然,場上那黑衣蒙麵人冷聲道:“烏孫國烏衣暗衛四十九號奉我家王爺之命,特來討教閣下高招。”厲虎盯著此人冷笑道:“足下為何不敢以真麵目示人?”蒙麵人道:“我暗衛規矩曆來如此,還請閣下見諒。”厲虎又道:“你就叫四十九號?”蒙麵人冷冷道:“烏衣暗衛隻有編號,沒有名字。”厲虎一揚手中刀,大笑道:“好!我就和足下玩玩。”蒙麵人冷聲道:“我們烏衣暗衛隻會殺人,不會與任何人玩。”厲虎收斂麵上笑意,盯著那蒙麵人沉聲道:“即使如此,那我就送你一程,讓你早日榮登極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