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原子構成了分子,分子構成了物質……”老師在講台上唾沫橫飛地說教,“人體中就有許多的原子……”
離講台不遠處就是我的位置,雖然離老師較近,但是卻很靠邊,也算是一個地理優勢。有了這樣一個天然屏障,我當然是想說就說,毫無顧忌:“鬼知道我有一天會不會分解成原子,連骨頭都沒有剩下。”
身後的浩諍也已經完全吸收了老師的知識精華,扯上一句:“搞不好我們身體中的原子哪一天想造反,自顧自嘯聚山林,重新組合為新的物質……”
“那樣一定會很爽!我們將變成氧氣,變成碳,運氣好的話還可以變成金剛石去變賣。”我夾雜著淡淡的嘲笑。
謝澤也不甘寂寞:“浩諍的想象力也真是豐富了一點兒,不過這倒給了我一個很好的啟發,如果我們可以控製原子的組合,我們就可以做很多的事……”
“被人揍的時候就可以把背變成金剛石!”我引出思路。
“揍別人的時候就可以把手變成石頭!”浩諍接龍。
“遊泳的時候就可以把身子變成橡膠浮出水!”謝澤的大腦也想出個壞點子。
思索半分鍾……然後我們三個異口同聲的說了句:“挨罵的時候就可以變成空氣消失掉!”三人都會心一笑。
突然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分子運動似乎減慢了,四周溫度也驟然下降了好幾個層次,似乎有一種攝人魂魄的力量……啊!是老師!
講台上,老師的手還停留在半空並伴隨著陣陣的顫動,看來當我們三個的談笑到達頂峰的時候,老師的講述也正達到高潮,隨即我們的聲音就蓋過了老師的……老師的震撼力可真是大,盡管有那麼多的同學將目光轉向我們,但目光的聚焦也沒有拚得過老師的冷進攻。
我們完了!真希望剛才的願望能夠實現,讓我們現在能夠消失不見,但這恐怕隻是一種妄想吧!
二
回家路上。
雖然被老師訓斥了一頓,但是對於原子的幻想卻始終沒有停止,我戲稱這是對科學知識的複習。這一陣熱潮過去之後,我又突然回想起三天前我們談論的話題,關於恐怖分子盜取了幾十位來自不同國家的科學家耗時20年才研究出的最新科技成果,至於這個成果是什麼,外界現在還不得而知。
“浩諍,那幫強盜有消息了嗎?”我不自覺間問。
“什麼強盜?”一片茫然的浩諍。
謝澤明顯比浩諍反應快:“就是那群偷取高科技的恐怖分子呀!”
“他們呀!離那件事情發生已經有半個月了,那些恐怖分子早就有足夠的時間潛逃到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了。”
“說不定他們就到中國來了呢!”我開了個玩笑。
正說笑著,眼前突然出現一個抱著黑色箱子神色慌張的黑種人。在這個普通的小城市裏,能夠出現一個純種的黑色人種也算是一件少有的事。不過,吸引我眼球的不隻是因為那家夥稀奇,更是由於他十分古怪……
先不說他神色慌張,就看他抱著的那古怪的箱子就可以知道這家夥絕對做了什麼不能心安理得的事情……
“呦,那家夥可真有趣呀,那一臉的黑色該不是抹上去的吧!”浩諍的這個玩笑可真的開的有些過火了……
那黑人的臉上滴下了汗水,不用說就能夠猜到那是冷汗……
謝澤很不幸的也發現了這一點,似乎是為了逞英雄居然跑上去對那位古怪的黑人進行了詢問:“請問為什麼你的臉上滿是冷汗?”那黑人什麼話也不說,加速離開我們。
我本想阻止謝澤的舉動,但是浩諍卻又說出了一句讓他終生都難以忘記的話:“別問他了,他搞不好就是電視裏說的那個從國外潛逃出來的恐怖分子!”我瞬間看到了那家夥目露凶光……
謝澤這小子更是出其不意:“再搞不好他那個箱子裏的東西就是他盜取的最新世界科技成果。”那黑人的背影猛然一震,然後瞬間回轉,臉上滿是疑惑和殺氣,原本那猥瑣的模樣蕩然無存。
“浩諍謝澤!快逃!”我大吼一聲,想離開那個可能存在危險的黑人。但是在緊張時刻我居然忘了這樣隻會讓那個黑人感覺到我們並不是單純的開玩笑,盡管這隻是他的錯覺,但是誰能保證他會不會將我們綁架起來呢。
可是已經遲了,當我轉身之後,我就聽見身後有一個掙紮的聲音,果然不出我所料……浩諍和謝澤這兩個說話不打草稿的人已經被那個剽悍的黑人拎在手裏,而我又能有什麼選擇呢?
投降……
三
正義而又充滿希望的響聲從背後想起:“你在幹什麼!”
原來是巡警正好看見那黑人“虐待”我們:“這位外國朋友,我不知道在你們國家的規矩是怎麼樣,但是在我們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境內,是絕對不準毆打他人的,更不能毆打未成年人,這在《憲法》和《未成年人保護法》中都明確規定……”
這黑人顯然具有野蠻人“素質”,一點也受不了警察的教育,用粗糙漢語打斷了巡警:“對不起,我沒有時間聽你在這裏廢話,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是在毆打他們,這些是我的外甥,我要把他們帶回家教訓呢!”看來他的智商也不至於太低,還懂得用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