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位美麗的女士,有什麼我能夠幫助你的嗎?”盧修斯笑著問道。他的心中其實已經預料到了一種假設,現在說這些隻是想緩和一下氣氛,誰讓自己是他的朋友呢。
妮娜夏沒有回答,而是毫不客氣的把盧修斯推到欄杆上,用自己裹著蕾絲透明的手套的手指指著在花園中行走的兩個年輕人。
他看到了這樣的場景呢?盧修斯幾乎忍不住笑了起來:在盛開的花叢中,在陽光明媚的春天裏,在被粉紅色的玫瑰花和金黃色的鬱金香包圍之中。
西弗勒斯穿著他一貫的黑色長袍,真的有一點像一隻花叢中的黑蝙蝠,如果不是朋友,盧修斯更想用名副其實來形容。
他微微側頭在自己的同伴的耳邊興致勃勃地說些什麼,距離太遠,誰也不知道說話的內容。而安東尼娜則點了點頭,絲毫不去掩蓋她臉上的笑容,燦爛又明媚。
“夫人,看到這些你希望我說什麼呢?”
“那你覺得我看到這些會想什麼呢?”妮娜夏反問道,她美麗的臉上臉色並不好。:“隻有無所不能的梅林知道,你的朋友說了些什麼才讓我的姑娘笑了起來!”
這一次盧修斯笑了。
“他們有可能是在討論切割瞌睡蟲的不同方法。”盧修斯說,不可否認的是,他這一次沒有做到公平對待,而是在替他的朋友掩蓋。
“或者………有可能他們是在討論如何改良感冒藥劑的味道,或者是如何的煆燒曼德拉草才能讓它發揮更大的效果…………夫人,西弗勒斯是英國最年輕的魔藥大師,而您的女兒似乎對魔藥很有興趣…………”
“那可真是謝謝你,我明白了。”妮娜夏打斷了他,聲音中帶著一絲輕微的惱怒。:“畢竟他是你帶過來的朋友,當然我也相信你的朋友………也不會允許自己做得太過份。但是請您能夠原諒,我作為一個母親會產生一些該有的情緒。”
妮娜夏轉過身來,她的目光望著遠方,繼續低聲說道:“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我嶽母對於這件事情的看法,我並不反對,年輕人該有自己的浪漫和甜蜜,但是我的女兒………一旦將來某些情況被曝光………,我擔心他們…………”
“西弗勒斯知道你的女兒是一個啞炮。”盧修斯直截了當的說。:“他們認識的第一天,你的女兒就自己告訴了他。”
妮娜夏不敢相信地轉過身來。
“你的朋友可以接受?他不會為此感到困擾嗎?”
“似乎沒有這個必要吧。”盧修斯平靜地說。
“嗬嗬,我知道你們英國人是怎麼看待啞炮的,你瞞不過我。”女人抿著嘴反駁道。
“那是之前的看法,也許現在的英國該做出一些改變了。”盧修斯說,然後又低頭看向了花園。
還是那兩個年輕人。
他們兩個並肩坐在長椅上,西弗勒斯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了一把解剖刀,小心翼翼地切割下一朵玫瑰花的花朵,然後向他年輕的對話者展示花朵的結構,以及該如何正確的解剖這株不幸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