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澈卻完全沒有走的意思,“茵娘這是要將夫君趕到哪去?莫非忘了你我既然成親,當然要住在一起了,這就是我的屋子,我就歇在這裏。”
九娘子頓時窘迫起來,該死的,她真的把這個忘了,還以為這就是自己的屋子呢,“那……那你的丫頭呢?叫她進來服侍你吧。”九娘子在這個世代還真不知道怎麼去服侍一個男子。
“新婚之夜當然是由娘子來服侍夫君了,茵娘想叫誰來服侍?”姬澈不依不饒地說道。
九娘子差點就要真的上前去服侍了,突然想起來,笑道,“夫君逗茵娘呢,相傳世子病重,大婚之日突然雄起,是不是會遭人嫌疑、前功盡棄啊?”
“雄起?”姬澈眼神怪怪地瞧著九娘子,九娘子一時也沒有意會過來,姬澈接著又怪怪地說道,“茵娘,你還未及笄,我不會拿你怎麼樣的,圓房之前,你我住在一起,不過是想讓你方便照顧我罷了,你不要想多了,你夫君我……沒有那個意思!”
“哪個意思?”九娘子沒聽明白,反問道,瞧見姬澈那怪樣子,又想起“雄起”這個詞,頓時跳了起來,“我我我……我才沒有那個意思呢,是你多想了,我是說,我不會照顧人!”
姬澈悶笑,臉上還是一副嚴肅的表情,“既然你也擔憂,那還不快來給我洗漱,夜已深了,再不歇下,明兒早上怎麼見人?”
九娘子窘極,上輩子加上這輩子就沒伺候過男人,還是個坐著輪椅的男人!天知道,要怎麼伺候他洗漱?
九娘子猶猶豫豫,躲躲藏藏的樣子都被姬澈看在眼裏,到底沒忍住,姬澈先笑了起來,“好了,跟你說笑呢,你先上床去吧,我叫人進來。”
九娘子如遇大赦,趕緊逃一般地往床邊走去,這床也不同於一般的床,光是架子外頭就有兩層帳幔,九娘子隨手扯下外邊的兩層帳幔,頓時,裏頭幽幽的羊角燈將最後一層帳幔裏的床隔成一個獨立的空間,宛若另外一間屋子一般。
床上自然是全套的大紅色被褥,九娘子捂著自己滾燙的臉飛撲上了床,卻被硌得痛呼了起來,姬澈在外頭聽見,問道,“怎麼了,茵娘?”
九娘子連忙坐起身,摸出褥子下頭的一把花生蓮子什麼的,“沒……沒什麼!”
隱隱約約瞧見外頭姬澈的身影,又聽見姬澈喚木生的聲音,然後又聽見有人進來推了姬澈,最後完全沒了聲音。
九娘子這才鬆了口氣,掀開超級大的被子,將床上鋪著的各種,一一都掃到了床邊的匣子裏,又用手摸了好幾遍,確認沒有硌人的東西這才作罷,雖然自己還不至於像豌豆公主那般矯情,但睡在一堆花生上還是讓她無法接受。
本來還想等等看,問問姬澈到底怎麼安排睡覺這樣的大事的,但等著等著九娘子的睡意就慢慢地湧了上來,最後抱著大枕頭靠在床頭就這麼睡著了。
睡夢中,九娘子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吹在自己臉上,很癢,九娘子伸手去撫,卻被人將手緊緊地抓住,九娘子頓時驚醒,這才發現姬澈的那張臉就在自己臉前一公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