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張角許諾後,周安的耳邊也傳來了一陣係統的聲音。

“叮!在黃巾軍中取得將軍的任務已完成。”

周安心中暗喜,但依然保持著一副謙恭的姿態,抱拳行禮道:“多謝天公將軍信任,在下必將肝腦塗地,不負厚望。”

張角微微點頭,目光閃爍。

“周將軍不必過謙。我這裏正有一件事,想聽聽將軍的意見。”

周安站直身軀,抱拳道:“天公將軍請說。”

張角將昨日張寶彙報的南陽太守秦頡上書願開城投降一事詳細講述了一遍。

周安聽後,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一些曆史細節。

“南陽地勢險要,人口繁多,這樣一座堅城怎可能輕易投降?”

周安心中思忖著,越想越覺得此事透著蹊蹺。

按理說,若秦頡真要投降,必是城內守軍抵抗不住,糧盡援絕之際,才會選擇談判。

哪有一上來就自願獻城的道理?

隨即他抱拳向前一步說道:“天公將軍,在下以為,此事多半是秦頡的詭計,開城投降之說,恐怕是子虛烏有。還請天公將軍三思。”

周安此話一出,帳內頓時議論紛紛。

果然,張寶聞言立刻拍案而起,大聲喊道:“大膽!哪來的黃毛小子,竟敢口出狂言,妄議軍機大事!”

張梁也冷笑道:“周將軍,秦頡的手書就在這裏,白紙黑字你也敢質疑?難道是你比我們還了解南陽?”

張角抬手示意張寶和張梁稍安勿躁,然後看向周安,

“周將軍何出此言?是否有據可依?”

周安走到沙盤前,用手指點住南陽郡的位置緩緩說道:

“南陽郡地勢險峻,城池堅固,可謂易守難攻。若真心想投降,秦頡為何不與我們私下約談,偏要在大軍未至時主動送信?”

張角眉頭微皺,示意周安繼續說下去。

周安順勢往沙盤上挪動手指,指向南陽附近的一座高山。

“南陽郡周邊多山地丘陵,可以輕易掩蓋伏兵的蹤跡。秦頡若想自保,隻需將我軍誘至城下,然後從這裏埋伏精兵,與城中士兵裏應外合。如此一來,我軍士氣必亂,甚至會全軍覆沒。”

帳內眾人聞言,目光紛紛聚焦於沙盤。

張寶和張梁臉上的不悅稍減,神色中多了幾分猶疑。

“難道秦頡真是詐降?”

張梁看向張寶低聲問道。

張寶卻依舊嘴硬的說道:“周將軍,你說得倒也有理,但你又如何保證秦頡不是誠心歸附?”

周安搖了搖頭,冷聲的分析道:“秦頡身為太守,自幼食漢朝俸祿,享官宦榮耀,怎會輕易背叛?”

“更何況,若他真心投降,為何不選擇在糧草不濟、形勢危急時再出書信?如今漢軍未傷筋動骨,他卻突然獻城,這件事本身就透著蹊蹺。”

張角聽完周安的一番分析,眉頭越皺越深。

此人初入黃巾軍,便能洞悉敵軍詭計,梳理天下大勢頭頭是道,難道真是天書中的紫薇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