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夕回了個淡淡的笑容,無情道:“不要。”
湘草卻在心裏打定主意要勸他去當官,主要目的是想讓他造福百姓,其次嘛,有個當官的弟弟,背景還這麼大,自己一輩子就躺平就行了,到時候。
嘿嘿嘿,一品大官員的姐姐,一輩子吃喝無憂啊。
鋒夕聽湘草發出奇怪的笑聲,渾身抖了一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加快腳步往前走,她又在想什麼啊?
兩人又磕磕吵吵的走了幾柱香的時間,在一處有灌木叢擋著的地方,鋒夕聽到了野獸的嗚咽聲。
停下腳步,示意湘草不要出聲。
湘草每次看他這樣就知道沒好事,手指比劃:???
鋒夕低聲道:“大型猛獸,我猜測是熊,應該在打架,另一種在嗚咽,目前沒聽出來…”
湘草臉色變得又不好了,熊啊,皮糙肉厚,發狂了一打五不是問題,為什麼山野裏這麼多猛獸啊,又是狼又是熊的。
鋒夕決定要過去看看,他們兩個要是繞路就白費之前的力氣了,而且總歸要在這個地方轉的,指不定什麼時候遇見。
如果兩隻野獸在打架,自己上去來個一箭雙雕,滅了危險,也不用時刻緊盯著。況且不知道走多久,路上一隻小型動物都沒有,甚至果樹都沒有,一猜林子裏都是大物件。
自己能餓幾天,湘草姐可挨不了餓。
於是在地上尋了兩根幹枯的硬樹枝,低聲對湘草說:“湘草姐,木菊花…”
鋒夕一說湘草就懂了,連忙把兩根樹枝插在腰間綁著的一個小布包裏,轉了兩圈,拿出來時,一隻手還捂著口鼻。
鋒夕打熊,覺得有五成把握,突然想起來湘草姐說過的致昏的烈性草藥,曼陀羅,可是他們沒有。
可還有一種草藥,木菊花,作用比曼陀羅弱,但是藥效快,時間久,劑量大的話,讓熊睡上一個時辰都不是問題。
抹在樹枝上,隻要自己紮中了,撐個一息時間讓藥效發作就可以。
鋒夕讓湘草拿著樹枝藏在一邊不要亂動,自己拿著一根學著貓兒走路,悄無聲息的靠近了草叢。同時屏住呼吸,動物對氣味兒和風向比較敏感。
隱進灌木叢,就看見兩隻狼,一隻熊對峙著。
兩隻狼一前一後,前麵的那隻估計跟熊打過了,四條腿瘸了一條,背上有一條大大的抓痕,血肉往外翻,流著血,可還是身體顫抖著站在後麵那隻前麵,呲牙凶狠的朝熊哈氣。
後麵那隻也很狼狽,但是感覺時刻準備跑,重點是那隻狼的肚子很大,而且頭上有一叢黑色的毛,不同於灰狼的銀灰色毛發,很顯眼。鋒夕想起來逃災時湘草說的狼群的熱鬧…
不會吧,自己跟這群狼這麼有緣分,見了三回了吧,這隻就是那群狼死活保護的母狼,通常隻有狼後才享有這個待遇吧?而且一群狼裏隻有狼後有資格生孩子…
看這狼,雖然身上有被洪水造成的小傷,但整體是還算好,歸功於那隻在她麵前頂著的狼吧…保護狼後和沒出生的狼崽,是它們付出生命也要履行的義務。
再看那隻棕熊,一丈多高吧?渾身的肉彰顯著這隻熊正值壯年,健壯的很,此時它悠閑的舔著爪子,似乎斷定這兩隻狼已經是他的晚餐了。
鋒夕有些猶豫,是等他們兩敗俱傷,熊進食的時候偷襲,還是現在就救下那兩隻狼?
他不是聖人,更沒有那些憐憫心,更何況是想吃自己的狼群。
可看著狼後起伏的肚子,他又猶豫了。
就在鋒夕猶豫不決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股很大的推力,伴隨著熟悉的女音:“去吧,我相信你!去拯救孕婦吧,呸,拯救孕狼?”
鋒夕有時候真的想把這個坑弟弟的貨刨坑埋了,他真的很多次忍住不罵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