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稻禾回到了忘竹,剛要進門,便看到藺祺背著筐走了出來。藺祺看見稻禾十分開心,連忙上前迎接。像是關係十分親密,冷冽將一切都看在眼裏,心裏十分不悅,心想:原來是為了這個男子!他們到底有何關係?
稻禾進入忘竹後,藺祺便獨自一人向神無山走去。半路上,藺祺覺得有些不妙,像是一直被人尾隨著,他轉過頭,便被一個黑影打暈!
醒來後,卻發現自己手腳被狠狠地束縛著,而眼前卻站著一個俊朗少年。
“你是誰?”藺祺怕的發抖,因為自己本就是個小倌出身,曾被一些惡劣的男子殘忍蹂躪過,他對將自己綁成這樣的男子十分懼怕。
“哼!你又是誰?竟然能讓那個女混混延後祭司大典!”冷冽不屑地低下頭,看著藺祺,心想:女混混到底喜歡這小子哪裏?膚細如瓷?還是嘴唇如櫻?又瘦的像棵芽菜,跟個娘們一樣!
藺祺心酸極了,沒想到自己會如此不濟,本以為在這個世外桃源之地可以遠離些是非,沒想到……但是他暗自發過誓,為了稻禾,對那些奸邪之徒,寧死而不從,他心底一橫,說道:“別以為可以遂了自己齷齪的念想,有種殺了我!”
“骨子還挺硬!殺了你我還怕髒了自己的手呢!我要問你,你和剛才那個紅杉女混混是何關係?”冷冽說。
紅杉女混混?!藺祺想來想去,這才明白,他的目的不是自己而是稻禾:“女混混!你竟然這樣無禮!你算那顆蔥?也配打聽她!”
冷冽怒火中燒狠狠地掐著藺祺的脖子:“你這下賤之人,又算什麼!快!快說!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哈……哈……從那日賜名起,我便發誓要用我這條賤命護她一世周全,你殺啊!殺啊!”藺祺態度強硬,正是這種強硬,讓冷冽十分不悅,他手的勁道越發的狠,他將藺祺恨恨地摁在地上,問道:“你到底說不說!你倆是什麼關係!她竟然為了你連祭司大典都放棄!”
“祭司大典?!”藺祺狐疑。
“你不知道麼?明日本是她繼任祭司的大典,前日族長收到了她的竹念傳書,要求大典推遲,你知道這會有多大影響麼!沒想到是為了私會情郎!”冷冽很是氣悶,而他自己也不明白這氣悶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藺祺覺得這個少年似乎誤會了自己和稻禾的關係,突然跪下說:“公子這是哪的話!我看公子是個正義之人,似乎對我和恩人的關係有些誤會……”
“誤會?恩人?”冷冽有些莫名其妙。
“事情是這樣的,我本是醉仙閣的一個小倌,因病被何蕭姑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窖裏,在那裏我和很多的兄弟姐妹在一起,一日複一日,真的嚇人極了……直到那日稻禾姑娘扮作郎中來為我們診病,她問我們惡疾去除後還想留在此地嗎?有的人願意留下,而有的人則希望一死了之……”藺祺有些心酸,眼睛微紅。
“一死了之?!身體發膚都是爹娘給的,求死便是不孝!哼!”冷冽回答。
“公子,在醉仙閣裏早已生不如死。那日,稻禾姑娘賜藥後,我昏死過去,本以為已經西歸,卻沒想到醒來後躺在忘竹裏,身體僵直的難受,稻禾姑娘坐在我們麵前,說是我們的造化,我們自然明白,命其實是她救得,她為讓我們學些以後可以營生技巧,便讓我們留在此處,約是半載。”藺祺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