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瑩把在昏迷中的任遙從馬背上扶了下來。在賽華湖邊上的時候,她一直都在注視著任遙,根本就沒有發現向她飛射而至的短劍,可當她扶下任遙的時候,才發現,任遙傷得是如此之重,前胸兩道趟著鮮血的傷口,而他的嘴裏,一絲絲的血絲還在不停往外流著,寬闊的後背上背著那把長刀,一把短劍,插在的他的肩頭,居然插得那麼深。
陶瑩雙淚含淚,身體輕輕的抽搐著,慢慢的伸手摸上的短劍的劍柄,閉著眼睛,蹭的一下拔了出來,扔到了身後。鮮血飛濺,昏迷中的任遙疼得身體一陣擅抖。
我什麼要救他?他是江湖中惡名遠翻的*賊,惡棍?陶瑩現在就想殺了睛前的這個男人,可望著那傷口不斷冒出的鮮血,又搖了搖頭,是他救了她?她又想起了北門雨對她說的話,她的心太軟了,無法在江湖中生存。她決定離開任遙,回到北門雨身邊,安心的做她的妻子。可她居然還是放不下任遙。芳心一時間千回百轉。
陶瑩脫下自己的淡黃色長衫,含著眼淚,擅抖著把衣服扯成一條條的,為任遙包紮了起來,然後,便坐在草地上,靜靜的在那裏看著任遙。
任遙體內的戰氣,無力自動,尤其是在這種時候,更是瘋狂的運動,一絲絲的白霧再度出現,將任遙包裹了起來,緩緩的圍著任遙的身體轉動。陶瑩吃驚的望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這根本就不是銀陽帝國江湖上的任何一種武功戰氣可以辦到的。他修練的到底是什麼戰氣功法?
在任遙身邊的花花草草,在受到這種霧氣的滋潤之後,開始飛速的生長,本來春季裏剛剛竄出來的小草,居然比夏季的還要茂盛,而有一些花類,則是以驚人的速度伸出長長的花徑,長出花苞,然後盛開……
陶瑩望著眼前的這一切,如果她不是親眼所見,她絕對不相信,這是一種什麼力量?可以催使植物這麼快的生長,而那把淡藍色的長刀,也輕輕的擅抖著,發出歡快的音符。
草長成後,靜止不動了,花開後,靜止不動了。而那霧氣還在動,任遙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晚上,月亮升級。這期間,陶瑩也曾摸過那白色的霧氣,軟軟的,似乎還帶著一點彈性,她沒敢用力,怕影響了正在複原中的任遙。
一堆篝火升起,幹柴在烈火中劈裏啪啦的暴響著,陶瑩卷縮著自己的身體,坐在火堆邊,望著任遙。良久,白霧才慢慢的散去,任遙的身上,血跡已經幹了,傷口結了一層疤,但他還沒有醒來。陶瑩又等了一會,解開他的衣衫,看到了他上身那無數道的傷痕,原來,他是在鮮血中,才成長起來的。
陶瑩現在,忽然希望把回到北門雨的身邊去。把這個男人,也帶回去。
天城外那條幾裏寬的天河中央,有一個孤島,島上便是銀魚幫的總部,北門雨在銀魚幫走部的大堂坐著輕輕的喝著清茶,一個身影消瘦的男子,靜靜的站在堂下。
北門1000剛剛回來,又收複了天城北三十裏外的一個幫會,回來後,便得知了陶瑩的一切,陶瑩不知道,北門世家為什麼明裏那麼喊追殺任遙,並且隻要活的。因為北門雨知道任遙是一個人才,是一個可用之才,可現在,陶瑩居然派人去追殺他,而且,這次她居然還親自去了,還是隻身獨往。北門雨怎麼能不擔心。
“刺魚,無論如何,都要保證夫人安全,把夫人給我帶回來。帶上十三火魚同往。”北門雨輕輕的說了一聲,他隻希望,老天會照顧他,不要讓陶瑩出什麼事才好。而任遙,他也在時時刻刻的關注著他的消息。任遙的快速崛起,讓他有點適應不了。他希望任遙會再次回到飄雪山莊,把那件事,解釋清楚。然後,收為已用,那麼他稱霸江湖,指日可待。
“是。”消瘦漢子答應了一聲,然後,轉身而去。
天城的一家酒樓裏,在大廳,坐滿了銀魚幫眾,正在討論著這幾天江湖中發生的大事。他們在北門雨的帶領下,已經正式的登上的陸地,並且快速的壯大了起來。
銀魚幫甲:“聽說幫主又帶領一批兄弟們,收複了三個小幫會。”
銀魚幫乙:“嗯。幾個有功的兄弟,已經提升為副堂主了,幫主知人善用,相信北門世家用不了幾個月,就會遠遠的將其它世家給落飛了。”
銀魚幫丙:“金刀門的廖不凡聽說也動了,在金刀門門主劉老爺子的生日那天,卓不凡送給劉老爺子一份大禮,居然把銀屏山的土匪和危害江湖最大的毒門給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