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絕望之際,發現前方一團白色物體急速向我飛來,還沒來的急躲閃就已經不偏不倚的撞在我身上,又把我撞出半米多遠,這下把我撞的渾渾噩噩。還沒等我了解情況,又有一批白色光點朝我襲來。幸虧這次我早有準備,沒有受到一次撞擊。
等它們都落在的身旁我才看清楚原來是我的夥伴,想必它們一直都躲在某處,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當看到我僅憑借一己之力並不能改變現狀的情況下都跑出來幫忙了。它們的到來給我增添了信心,我們團結一致又一次的像那甲殼生物衝去,但那甲殼生物好像認準了老小是它今天的午餐。對我們的騷擾毫不在意。幾十個回合下來,我們都疲憊不堪,移動的力氣都沒了。但是團子還在一次次的嚐試著激怒那甲殼生物,它的身體已經滲出了鮮紅的血,血液染紅了原本雪白的絨毛。團子並沒有放棄,已筋疲力盡的它拖著那圓滑的身體想再次對那甲殼生物發出攻擊,但是任團子在如何努力但那受到重創的身體已經不潤許它在移動分毫。痛苦中的團子發出了響天動地的悲鳴!
團子的這聲悲鳴使我感到它是那麼的無助。
眼看著那原本已經快支離破碎的樹根馬上就要被那甲殼生物全部搗毀,而老小的命運也就要終結之時,隻聽見空中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甲殼生物像是聽見了死神的呼喚,也顧不得馬上就要到手的美食,轉身就像灌木叢中爬去,可還是晚了一步,隻見一隻巨爪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跟著消失的還有那甲殼生物。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就像是那甲殼生物本身就沒有存在過一樣。想必是剛剛團子的那聲悲鳴引來了其它獵食者,看到這一幕我心中鬆了口氣,再看向老小,它顯然還未從驚嚇中緩解,顫抖著身體縮在角落。我們顧不得休息,體力稍微恢複一點後就由團子帶著我們逃出了森林,找到一座相對安全的山洞。這個山洞後來成了我們的居所,我們的家。不管我們出去遊蕩多遠最後都會回到這裏。
那時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吃稀泥。而我們確是食物鏈中最低等的生物。
有了上次的教訓我們不再冒然的進入森林,團子的食物也變成了路邊的雜草。
團子最近總是神神秘秘的,有時突然消失,有時又忽然出現。慢慢和我們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直到有一天團子帶回來了另一個團子,這個團子的身形較小,我在心中稱它為小團子。小團子除了身材小一點毛是粉色的以外和團子一模一樣。那時的我還不明白團子已經有了它的伴侶。隻知道我們的隊伍又龐大了。
自從我們有了家,行動變得不再統一,各自奔向自己所向往的地方。不管走了多久,夥伴們都會在回到家裏,那怕隻在家停留不到半天。我和老小還有其中一個夥伴是懶散的,自從有了家以後我們三個幾乎足不出戶。隻是有時跟著大團子和小團子在附近轉轉。
有一天我發現老小待在山洞口,望著遠方的一座高山,似乎那裏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它。我心中清楚,老小也有了自己的目的地。像其它夥伴一樣有了自己的方向。果不其然第二天老小就向著那座高山出發了。家裏隻剩我、團子、小團子、還有另一個夥伴,就是現在的蟲子。
幾十年的時間轉眼即逝,這期間隻有老大回來過一次,然而隻是停留了短短的兩天就又向另一個方向出發了。團子和小團子也沒有了往日的喧鬧,變得安靜。幾乎每天都在睡覺。
兩年後的一天,我當時正在和蟲子一起追逐一隻入侵我們領地的飛行類生物。聽見山洞裏發出了團子呲呲的叫聲,回到山洞內看到團子正緩慢的移動著身體向我們跳來。邊跳口中邊發出呲呲的聲音,我不明白它的意思,隻是呆呆的在那裏等著它的到來。似乎這短短的距離對團子來說,是那麼遙遠,那麼難以逾越。在距離我還有半米的時候,團子似乎已經用盡所有力氣,停在那裏隻是嘴裏的呲呲聲依然繼續,似乎在對我講述著什麼。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小到我已經聽不清了,隻看見團子的嘴還在一張一合,我慢慢的向它靠近,當來到團子的身邊時,聲音戛然而止。小團子依偎在山洞的角落,閉著雙眼沒有任何動靜。也聽不見它平時和團子相互對映的“呼呼”聲。一切都如此寂靜,我隻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我不懂團子是怎麼了,用身體靠近它撫慰它沒有絲毫反映。
死了嗎?當我有了這個想法後,說不出的感受,心髒像是被某些物體一次又一次的撞擊,一次比一次狠,心一次比一次的痛。一股液體從眼睛裏流出,落在地上。腦海裏全是團子的畫麵,相遇、一起遊蕩、吃飽後滿足、無助的悲鳴。一遍一遍的在我腦中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