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冷意晴十分感興趣,她總覺得謎一樣的百裏修不同於一般男子,想來肯定是有諸多地方與別人不同了。
“吃東西,我隻吃對味的,要不然山珍海味都很乏味,”百裏修別有深意地望了冷意晴一眼,見她茫然的樣子,總結道,“隻選對的,不選貴的,懂嗎?”
冷意晴毫無形象地瞟了瞟,嘟噥道,“好好說話不行啊?”
“行,”百裏修立刻接了過來,笑得比外頭的日光還要燦爛,不過也就一瞬間的功夫,他的臉色就不好看了,嘀咕道,“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玉琪這家夥真是欠揍。”
“什麼?”冷意晴聽得不甚請出,隻見他一臉憤憤的樣子,很是奇怪。
“哎呀,阿修啊,你們原來真的在這裏啊。”一記爽朗的聲音直接把冷意晴吸引了過去,乍一回頭,看到不見好幾日的張若醒,驚喜地迎了過去,“若溪姐姐,你真的沒事?”
張若心嫣然一笑,卻夾雜著一絲苦澀,“我沒事,聽說你也差點出事了,怎麼樣?沒傷著哪裏吧?”
冷意晴搖搖頭,見自己被一道犀利的眸光緊緊地盯著,便抬頭望了過去,隻見琪王若有所思地望著自己和百裏修,難以分辨他的喜怒。
百裏修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淡淡地說道,“玉琪,回來了?”
“跟我出去說話,”琪王卻是一臉厲色,很顯然不待見百裏修。
兩人一見麵便是如此凝重,這讓冷意晴很惘然,張若心悄悄地搖頭,示意她別管他們兩個人的事情。
百裏修和琪王出了小廚房,冷意晴的目光便追隨出去了,瞧見琪王憤怒的樣子,頗為為百裏修擔心,兩人的關係怎麼急轉而下了?
“妹妹莫急,眼見未必為實,”張若心柔聲勸道,兩日不見,眼裏僅有的一絲嬌俏忽然消失殆盡了,取而代之得卻是那落寞的神色。
冷意晴不知道張若心這兩日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的安慰真誠不做作,於是,靜下心來,留給外邊的兩個男人私下談話的空間。
琪王的樣子越氣憤,百裏修越淡然,惹得琪王差點要出手幹上一架了。
也不知道百裏修說了什麼,琪王的臉色才緩和一些,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屋,弄得原來重聚的氣氛變得異常怪異。
琪王拿著百裏修吃過的那個空碗去灶台後麵盛了碗黑灰擺在了桌上,又拿了三隻筷子插上去,就像是朝拜一般的肅穆。
“可以開始了,”琪王冷冰冰地說道。
“玉琪,你非要這樣咄咄逼人嗎?莫非我百裏修就不值得你信任?”百裏修雙手握拳,關節發白,更為凸顯分明,周身斂滿的寒氣,讓人不敢靠近。
“我隻有玉淩一個妹妹,我不能不幫著她,”琪王一掌按在了百裏修的肩上,使得他看起來很是無奈一般,“阿修,這件事你早就有心理準備,真不應該拖下去,免得一發不可收拾。”
琪王說完,微挑的眼尾瞥了冷意晴一眼,這無疑是給了她一個警示,難道兩人相爭是為了她而起?
“好,”百裏修緊緊咬牙,緊盯著琪王一字一字地說話,“但願你隻是為了玉淩,若然不是,休怪我不守諾言。”
“自然,”琪王的嘴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笑。
“晴兒,既然你我已然兄妹相稱,不如將儀式齊了吧?”百裏修的眼眸深沉,但冷意晴卻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悲傷,兄妹相稱為何要拜儀式,而琪王為何要插手他們兩個人的事情,那個叫玉淩的又是什麼人?
冷意晴腦中被這一串疑惑攪得無比混亂,她看不慣琪王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更是不忍一向輕狂的百裏修被屈服。
“冷大小姐,莫非你不願意?”琪王試探地問道,可那樣子,落在冷意晴的眼裏,卻是格外的卑鄙,典型地拿權勢壓人。
冷意晴若不是活了一世,她一定會乖乖地依著琪王所說的去做,但是已經重生的她絕不示弱,拿定主意之後,她朝百裏修驀然一笑,說道,“百裏兄,你我都是性情之人,其實根本不需要什麼儀式,對嘛?”
百裏修聞言,眸光閃動,喜色盈麵。
“你們兩個還不抓緊嗎?”琪王緊盯著兩人不放了。
倒是張若心看不下去了,坦言道,“琪王,這種事情還是自願得好吧,你這樣豈能讓人心甘情願?”
冷意晴朝張若心感激地點了一下頭,走到桌旁,揮手將那插著筷子的碗給打落在地,“鏗”地一聲,在這狹小的小廚房裏聽上去格外的清脆。
“大膽冷意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琪王顯然沒料到會是冷意晴如此大膽,當著他的麵就反對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