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前腳剛到前廳,嶽丞年也跟著過來了。
鎮國公已經備了茶,正在招待周大人他們。
見容淵也來了。
周大人有些意外。
不過他很快想到,國公府和王府好事將近,王爺想必是來商討婚事的。
連忙起身行禮。
“老臣見過王爺。”
“臣女見過王爺。”周靜嫻也跟著行禮。
“周大人不必多禮,今日本王也是客人。”容淵抬手示意他坐下。
周大人坐下後。
直接表明了來意:
“昨日小女的馬車失控,多虧了嶽將軍和嶽姑娘相助,否則不堪設想。
老夫感激不盡,特備上一些薄禮,還望嶽將軍和嶽姑娘莫要嫌棄。”
說完示意下人送上謝禮。
周靜嫻也起身,給他們二人行了一禮:“多謝嶽將軍,多謝嶽姑娘。”
“周大人哪裏的話,不過是舉手之勞,實在不必客氣。”嶽丞年回道。
嶽清婉也點頭附和:
“二哥說的對。
那種情況下,無論誰見了都會出手相助的,周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倒是有件事,我想要問問周大人,最近可是有得罪了什麼人嗎?”
得罪了什麼人?
周大人心裏咯噔一下,立刻想到了什麼。
他身為大理寺卿,向來對這些事敏感,一聽就知道跟昨日之事有關。
他皺眉問道:
“嶽姑娘的意思,是在說昨日之事並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莫不是嶽姑娘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還望直說,老夫定會調查清楚。”
他一開始也有所懷疑。
昨日宮宴回去後,他女兒就把當時街上的情況,詳細跟他說了一遍。
馬車行駛的好好的,突然就躁動起來,往人群和店家的方向衝去。
他怎麼都覺得不對勁。
不像單純的意外。
馬匹都是訓練過的,一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除非是有外力幹擾。
可他去看了那匹馬,也將馬車仔細檢查了一遍,都沒發現什麼異常。
他本來也打算,先來國公府感謝,之後再去到昨日事發的地方看看。
再問問旁邊的人,眼下看來或許不用了。
嶽丞年連忙問道:
“小妹,你可是看到了什麼?”
“不是我看到的,是我身邊的寒月。”嶽清婉說著看了容淵一眼。
才繼續道:
“二哥去控馬時,她在四周看了看,發現對麵二樓窗邊有個人很可疑。
如果真是此人所為,那個位置剛好可以瞄準馬的前腿,周大人可有仔細檢查,馬的前腿是否異樣?”
馬的前腿?
周大人聞言頓了下,仔細回想昨日檢查的情況。
片刻後他說道:
“嶽姑娘這麼一提醒,老夫想起來了,昨日那匹馬走路時前蹄的確有些異樣。
老夫檢查後發現,前腿上有些磕傷,猜想應是躁動時撞到了什麼,現在想來或許還有別的原因。”
嶽清婉點了點頭:
“很有可能,我們也隻是猜測,還要周大人回去後仔細檢查才知曉。”
“多謝嶽姑娘提醒,老夫定會好好檢查。”
其實說到這裏,周大人心裏隱約猜到了什麼,莫不是跟那件事有關。
一直未曾說話的容淵。
這時候開口了:
“周大人手上可是在查宋睿的案子?”
“王爺的意思,此事跟宋睿有關?”鎮國公連忙問道。
容淵端起茶盞抿了口茶。
“隻是猜測。
據本王所知,宋睿數月前見色起意,把一個良家女子搶到他的別院。
不光糟蹋了人家,還鬧出了人命,這案子最近應該已經到了大理寺。”
周大人點了點頭。
對於容淵知道這些,他絲毫不覺得意外。
“確如王爺所言,老臣正在查看此案的卷宗,也已經著手調查此事。
宋睿雖是太傅之子,可也不能肆意殘害人命,老夫定不會徇私枉法。”
“豈有此理,這宋睿簡直太張狂了,仗著自己有權有勢就敢強搶民女。”
鎮國公很是憤怒,他生平最痛恨仗勢欺人者。
嶽清婉心下了然:
“這就對了,他很可能是害怕此事會被一查到底,真的給他定了罪。
他對周姑娘下手,無非是先警告一下,想要逼著周大人知難而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