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容齊山臉色鐵青,眼裏全都是怒火,指著跪在麵前的幾個侍衛。
“你們這群廢物。
本殿要你們有什麼用,居然連人家的調虎離山之計都沒有察覺。”
他們從王府出來後,路過街巷時,突然被幾個人衝出來擋住了去路。
侍衛們纏鬥一陣。
其中一人突然換了方向,見容齊山有醉意,便跑過去搶了他的玉佩。
搶完徑直往巷子裏跑去。
容齊山見玉佩被搶,連忙吩咐侍衛去追,這玉佩對他很重要。
不曾想,侍衛們剛跑出去一段路,容齊山的後方突然又竄出來幾個人。
用麻袋將他套了起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當時就給他捶懵逼了。
他喝多了酒,本來走路就搖晃不穩,再加上被打,很快就暈了過去。
等侍衛們奪下玉佩,再返回來找他時,才發現他已經躺在地上了。
頓時被嚇了一跳。
而打容齊山的那些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最主要的,那幫人像是算好了那般,打得他骨頭疼,卻看不出什麼外傷。
今早醒來他才後知後覺。
這幫人絕不簡單,應該是受過特別訓練的。
侍衛們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看他的臉。
無論如何,沒保護好主子就是他們的錯,即便是主子讓他們去追玉佩的,他們也不能做任何爭論。
見他們不吭聲,容齊山更加氣惱了。
一腳踢在侍衛身上:
“查,去給本殿查清楚了,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暗算本殿。”
“是,主子。”
侍衛們連忙領命,起身調查去了。
衛明卻還跪在那裏。
是他疏忽了,他昨晚也是沒想到,那幫人竟會用調虎離山之計。
原以為是要搶玉佩,不曾想目的是要打主子。
容齊山見狀,也沒再繼續苛責衛明,畢竟以後用到他的地方還多著呢。
“起來吧。
此事不怪你,是有人專門衝著本殿而來,依你看,此事像誰做的?”
容齊山懷疑是二皇子,因為最近隻有他們有利益衝突,隻有他最可疑。
四皇子雖冷冰冰的,卻不太會做這種事。
五皇子還小,壓根兒做不了這些安排。
旁的與他有爭端的……
“主子,會不會是北辰王做的?”衛明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容淵。
皇叔?
容齊山搖了搖頭。
“應該不會,他今日和嶽清婉大婚,急著去洞房,哪有兒時間做這些。
再說,皇叔若真想對付我,有的是法子,他才不屑於如此幼稚無聊。”
衛明一聽也有道理。
可也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和北辰王有關。
奈何主子已經否決了,他也不好再多言。
“主子說的是。”
~~~
要說此事,還真的是容淵安排人做的。
衛明竟然感覺對了。
當嶽清婉醒來後,洗漱更衣出來,從寒月的口中得知容齊山挨揍了。
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
“你說什麼?
容齊山挨揍了?還是套著麻袋拳打腳踢的?是哪個善解人意的仁兄做的,我得好好感謝一下。”
“是你夫君我。”容淵恰好進了院子。
嶽清婉聞言一愣。
有些吃驚:
“是你做的?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想到打他一頓,是他又惹什麼亂子了?”
容淵輕笑著搖搖頭:
“沒有,這是我送給夫人的新婚賀禮。
我記得有人說過,真想找個麻袋套住容齊山,好好的痛扁他一頓。
夫人沒辦法動手,隻好為夫替你安排。”
這……嶽清婉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就因為之前,她從蘇府出來被容齊山糾纏,在容淵麵前嘟囔過幾句,說真想暴揍容齊山一頓。
沒想到這家夥就記住了。
雖然沒能親自動手,可她聽著容齊山被如此暴打,比自己動手還開心。
嶽清婉噗嗤一笑。
“容齊山一定想不到。
他皇叔竟會做這種事,畢竟有些幼稚,不符合北辰王的一貫作風。”
容淵才不管幼不幼稚,他隻管讓自己夫人開心。
“隨他如何想。
反正他也查不到痕跡,隻能白白挨了這頓打,我先陪夫人用早膳。”
“好。”
二人用完早膳,又一同去了薛老頭的院子。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於情於理。
大婚第二日,他們都該去給薛老頭敬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