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八爺也向李念看去,李念被兩人這麼看著,忽然身體一個條件反射,她居然行了一個古代的禮,說:“我叫李念,是新來的……”
“新來的魂靈吧,快點到大娘這兒來,喝點茶解渴。”孟婆臉露喜色,連忙向李念招手,同時陣陣茶香也飄向李念,李念差點控製不住就要端起來喝了。
範八爺滿臉疑惑地嗅了嗅鼻子:“不對啊,你新來的魂靈怎麼沒人牽著,老七那個家夥去哪兒了?”
李念不知如何回答,她的確是個新來的,但她不是遊魂,而是一來就有了編製,如今和這兩個傳說中的人物已經是同事了。
範八爺鬆開手中的鎖鏈,走到李念身邊又嗅了一圈,眉頭皺得更深,手上突然間亮出了一塊鐵牌。
“你這家夥是從哪兒來的,身上血氣這麼重,黃泉路都沒走,就直接想來投胎?給我回去。”說完,範八爺舉起手中的鐵牌,鐵牌上黑光騰起,瞬間變大十分,直接向李念擲去。
李念想避開速度卻沒那麼快,一下子被黑光擊中,她感覺就像被萬斤的鐵板砸了一下,腳下一個趔趄,膝蓋一軟,直接趴地上了。
這時她身後一個氣喘籲籲的聲音響起,眾人扭頭一看,就見文醜往老遠的山路上飛奔了過來,跑得太急,身後還帶起一溜兒的煙塵。
“哎呀,八爺,八爺,手下留情,手下留魂!”
文醜邊跑邊喊,聲音都變調了。
範八爺聞言剛收起鐵牌,那鼠臉的小個子已經從道上滾了過來,一下子跌坐在自己麵前。
文醜顧不得疼痛,咧著嘴堆笑作揖:“八爺,容我介紹,這位是咱們有司剛招來的安撫師,這不,正要來給您解決大麻煩,您可不能把她給打昏嘍。”
文醜一邊說一邊在身上摸索,好一會摸出一麵鏡子,隻往李念身上這麼一照,她渾身的酸痛居然就這麼消失了。
“你說,這姑娘是咱們的新同事?”八爺難以置信地指著李念。
按照以往的慣例,有司可不會招女子來做安撫師,最起碼也要是個麵目凶狠的男子。
一旁的孟婆銅鱗更是露出驚奇的表情說:“什麼?文醜,真給你招到魂了?”
文醜瞪了孟婆一眼:“你還說,剛才要是給這丫頭灌了你那迷魂湯,我又得挨上頭責罰了。”
“可是,這姑娘行嗎?我看她年輕又單薄,這活兒可不好幹啊。”範八爺對李念有些不屑。
也難怪他質疑,上幾任安撫師哪個不是人高馬大,驍勇無比的,可一個個都折損在陽間了,連魂兒都沒回來。
李念這時候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也不知道剛才那鏡子是什麼寶物,被這麼一照,她還覺得神清氣爽起來。
文醜湊到範八爺身旁小聲道:“八爺,你也知道,現在魂難招啊,尤其是上麵又搞了鐵大柱那個家夥來,弄得好些魂都禁不住就散了,這姑娘是這麼久以來唯一挨得住的,隻能是她了。”
“況且您也知道,這姑娘煞氣重,比起以前那些外強中幹的,正適合做安撫師,壓得住啊。”
說完,文醜又滿臉堆笑地向李念走過來:“丫頭,你也太急了,我這話還沒說完呢,你就跑了。來,過來給你點人間氣,算是我文醜的額外贈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