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繼續往前走，又走到一處牢房，見裏麵坐著一個清純的女孩，李念定睛一瞧，心想真是夙緣不淺，這不是當初那個丁香案裏的女學生嗎？
李念當初可是看著她去投胎的，怎麼會在這兒？她什麼時候成了厲鬼了？
那個女孩看了李念一眼，並沒有說話，隻是愣愣地盯著她，眼中似有瘋狂之色，但不知被什麼禁錮住了。
李念問朱幻兮道：“如果喝了孟婆湯，走過奈何橋，還會不會成為厲鬼？”
朱幻兮咋咋呼呼：“怎麼可能？喝了孟婆湯，前塵往事盡消，沒了牽掛，自然不會留戀世間，肯定去投胎了。”
“可這個姑娘，我認識她。”李念說著就把當時的事情告訴了朱幻兮。
朱幻兮聽後也覺得很奇怪，她拿起銘牌一看，道：“春曉，十六歲……這姑娘不是咱們隊逮捕的，不過是個灰階的小鬼，還不成氣候，你確定這就是你上次遇見的魂靈？”
李念一時也有些拿不準，當初那魂靈活著的時候，她就不知道人家的名字，死了之後，又被孟婆急匆匆搶了績效，所以她也無法下定論。
“這些魂靈不是都有生死簿嗎，查一查不就知道了？”李念問道。
“你這就不懂了，他們拘魂的和咱們獵鬼的，從來都不會互通信息的，說白了，那是人家的東西，咱們可覬覦不得。”朱幻兮說道。
既然這女孩變成了厲鬼，那是不是還有以前的記憶？
李念試探性地問了問：“你叫春曉吧，你還認識我嗎？”
那個叫春曉的，起初沒有反應，後來朱幻兮也幫著叫了她一次，她才緩緩地轉過頭，再次盯著李念，這一回眼中不再是瘋狂，更多的卻是困惑。
“上一回你還活著的時候，我曾經救過你，你忘了嗎？”李念問道。
那女孩眼中陡然閃過一絲精光，終於開口：“你什麼時候救過我？我完全沒印象。”
見她開口，李念心裏一鬆，心想這安撫厲鬼可比安撫尋常的魂靈容易多了，最起碼不用再猜了，她能都給你講出來。
“就是那一回啊……”
李念這邊絮絮叨叨地講著，那邊厲鬼春曉臉上的神色卻是猛然一變，她撲向李念，抓著欄杆，瘋狂搖動：“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什麼援交！”
要不是欄杆上有陣法，這姑娘恐怕真要把牢房給掀了，直接撲到李念身上來。
李念不由後退了一步，深吸一口氣道：“我又沒喝過孟婆湯，記憶不會有問題。倒是你，難道是喝了孟婆湯，前麵的事都忘了？”
春曉的胸前起伏不定，漸漸才恢複正常，她聲音嘶啞，完全沒有當日那小女孩的懼意，對李念道：“看來你是見過我妹妹春熙的。”
“你妹妹？”輪到李念驚訝了，她與同樣吃驚的朱幻兮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