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白古怪的看著他。
吃過了？
啥時候啊？看著不像啊。
但厲白也沒心思深深究，老話說的好，船到橋頭自然直，等她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她啃著蘋果，一邊往前一邊仔細打量這隊伍裏不算春秋和她外的十三人。
高矮胖瘦各異，戰服捂的嚴實別的也看不太出來，倒是……
“他們很多人都受傷了。”
厲白說著看向春秋。
春秋低著頭帶隊向前走聲音平緩的向她解釋。
“你隻需要記住，基地是萬能的，回到基地就會好起來了。”
厲白就這樣默默跟著，破敗的大廈間她沒再見過和他們一樣的人，也沒見過任何植物。
春秋帶著隊伍一路走到一個很明顯的分界線。
那是屬於灰和黑的交界。
剩下十三個人散開踩著邊界遠去留春秋和厲白在原地站著。
“那邊是詭怪的地盤，去了就回不來了，從災變開始黑色就在蔓延，解災組的任務就是每天出來解決附近的詭怪，然後查看黑色擴散情況。”
春秋說著蹲下去抹了一把黑色物質然後給厲白看，厲白知道這就是那些詭怪死後變成的物質。
“在屬於人類的地方，大地之上春組可以抹除少量的黑色，但是我們卻對全部的黑色無能為力。”
厲白看見黑色物質迅速包裹住春秋沒被手套遮蓋的指節，但是春秋的指節卻快速礦化反而吞噬了黑色。
“厲白對嗎？說起來你和黑色也是對立的。”
春秋勾著笑，厲白看著他就像看到了天地間的烈火。
“我有很多問題。”
“我知道，所以給你機會，可以問我。”
灰白色的雙眸和紅色的瞳孔對上，厲白看到了前所未有的生機。
“為什麼基地是萬能的？”
“暫時的，消耗我姐姐和其他春組成員的生命，在裏麵人不會感到饑餓，也因為植物少量的黑色威脅不了基地，等我姐姐的生命耗盡就由我妹妹接手，春組的成員大部分都是這樣走到盡頭的。”
“你不用？”
“我是礦物，沒法保證除了安全外的東西。”
“出事了是指的什麼？”
“我們一直在找一個能讓春組和其他人類都活下來的辦法，可是要沒時間了，黑色的蔓延加快了，這意味著詭潮的攻擊也會更加頻繁，春組沒機會了。”
厲白敏銳的捕捉到春秋說的“春組沒機會了”。
“那其他人類呢？”
春秋低低笑了聲。
“和我們的目標一樣，生生不息。”
“那其他基地呢？”
春秋罕見的沉默了一下。
“是……希望吧，姐姐是這麼稱呼的。從來沒有其他基地，有的隻是萬生倒下前還殘存希望。”
厲白覺得這像一個死局，難解的死局。
春組沒有延續，這就意味著萬生會有盡頭。
可偏偏春秋又說生生不息。
四散的隊員已經有人開始陸陸續續回來了，春秋斂了唇上的笑對厲白說。
“這樣吧，你去想想怎麼看世界萬物，生生不息這句話。等你給我答案的時候我也給你答案。就這樣，收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