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婷驚駭得眼睛睜得核桃似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嘴角抽搐地震驚叫道胖子!!!
心中此時已已顧不得害怕,隻想著不能讓他死,不能讓他死。撒開繩子就向著單大雨的方向跑去。結果李婷沒跑兩步,朱勇突然從門上架設的木板上跑過,抬身躍起,一腳狠狠的揣在牆外喪屍的胸口,牆外喪屍站立不穩,一手爪抓脫單大雨的腳腕。仰麵倒在馬路中間。
而朱勇因為是躍起身踹的牆外喪屍,竟也跟著牆外喪屍落在了馬路上。李婷一看這還了得,趕緊加緊速度奔向單大雨,直線距離本就不遠,跑在牆頭也沒遠道哪裏去。等李婷跑到單大雨身邊,定眼一看,單大雨的衣服竟然被圍牆內的青年男喪屍抓住往下拖拽哪。而單大雨雙手死死板著另一邊的牆頭,這才沒有馬上掉到院子裏麵去。另一邊朱勇正在主巷子裏,手拿石頭錘子,正死命的踩著喪屍的兩隻手,狠狠的狂砸喪屍的腦門。
李婷想也不想,拔出腰間的錘子,蹲下身就狠狠的砸在牆內喪屍抓著單大雨衣服的爪子上,用出吃奶的力氣,也不知道砸了多少下,抓著單大雨衣服的手終於無力的鬆開,隻是喪屍不懂疼痛,仍然高舉著彎折的胳膊,試圖再次抓到單大雨,三名喪屍乳白色的眼睛透漏著嗜血的渴望,狠狠的瞪著他們,抓撓磚頭牆壁的嘶嘶聲聽著格外滲人。
李婷也管不了那麼多,一把拉起單大雨,看著單大雨後背被抓出的血痕,心中一陣冰涼。這可是喪屍啊,沒人知道他是不是像M國電影描述過的那樣,被抓破咬到就會變異成喪屍,此時單大雨後背手背腳腕上,都是被喪失抓撓破了的傷口。這不是妥妥的變喪屍節奏嘛。
“拉我一把。”朱勇沒有理會我豐富的想象力,砸爆牆外喪屍的頭顱,回身跟單大雨說道。
單大雨拉著朱勇從新爬上牆頭,三人趕緊排隊跑回繩子處,就見到孫斌早已安全的站在這裏,一臉緊張的看著單大雨。
大家誰也沒有搭理他那看病毒一樣的表情,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木板,遮擋在圍牆的前後兩側,這下子眾人身前左右都有木板遮擋,身後直接是鄰居的房子,喪屍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都不可能看見他們四個的身影。隻有初時進來的兩個喪屍,尾隨著單大雨等人一路跟到木牆下,抓撓著木板。
單大雨顯然還在剛才的驚嚇中沒有回神,朱勇又不說話,李婷隻好衝著一個勁望著眾人這邊的高米喊道:“我們準備好了,你開始吧。”
高米雖然還在擔心下麵的人,可現在隻能按照預訂計劃吸引喪屍,不一會兒,眾人頭頂就響起了巨大的鐵器敲擊聲,敲擊聲連綿不接,頗有越來越大的趨勢。聽得李婷沒來由心中更加煩亂,看著單大雨的傷口默不作聲。
他們這邊沉默著,喪屍那邊可就熱鬧了,聽到鐵器敲擊的聲音,喪屍就跟炸了營一樣,從村子的各個巷子口跑出來,不斷向爛尾樓院子湧入,不到一分鍾,院子裏竟然聚集了不下三十個喪屍,它們舉步蹣跚,不斷在爛尾樓下徘徊者尋找入口。
李婷透過木板牆的縫隙往外看去,隻見大多出的喪屍青白的臉上掛著幹燥之後的血跡,微張著帶著碎肉的嘴巴,迷茫而專注的乳白色眼睛到處搜尋著目標。但是她還是在眾多喪屍中找到了幾個另類,它們雖然有著大多數喪屍的特點,但吸引李婷注意力的地方竟然是它們身上的傷。是的,它們身上有著傷口,這些傷口大小不一,有的是被抓撓出來的傷口,跟單大雨身上被抓撓出來的傷口出奇的相似。有的是直接缺少了皮肉的傷口,看形狀,不難想象出是被咬傷的。更有個喪屍幹脆肚子整個被拋開,染滿鮮血的體腔內的器官竟然都消失不見,隻剩下幾根不知道是什麼部位的繩子是的器官,孤零零的掛在體腔的內側。
看到這李婷心中的擔憂更甚,刺激的眼淚在眼眶直打轉,感覺胃裏也是一陣翻湧,忙轉開視線,卻看到朱勇也正一臉哀傷,痛苦的透過門縫,盯著一個喪屍,李婷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那是一個年近五十的女喪屍,跟多數的喪屍沒什麼兩樣,她奇怪的又看向朱勇,小聲說:“怎麼了?”
單大雨卻突然拉住李婷的胳膊。一臉嚴肅的看著她,沉聲說道:“別問。”
李婷第一次看見單大雨如此嚴肅的樣子,隱隱已感覺到什麼,便不再說話,安靜的看著單大雨手背的抓痕,單大雨仿佛感受到了李婷擔憂的視線,扭過頭看著她沉聲說:“沒事,人生自古誰無死,大不了就是去給老媽盡孝,十八年後爺又是條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