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就放在郭墩子屋裏的窗台上,李婷接過翻找了一會兒,管退熱的藥品竟然沒有了,其他的藥品到還是不少,可這些藥也不能讓人退熱啊,這可怎麼辦?沒有藥品,郭墩子要是一直發燒沒有控製,那人還得給活活燒死,這樣一想李婷額頭上冒了汗。
郭墩子見李婷似乎有些焦急,不禁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你先休息。”李婷又找了兩人的背包,藥品早都被掏出來放在窗台上,背包裏又怎麼可能被找出退燒藥。翻找半天,連房子裏都翻找個底朝天,雜七雜八的東西找到不少,可退燒藥卻沒有一顆。
躺在床上的郭墩子看著李婷翻來找去,直到李婷頹廢的坐在椅子上不動,郭墩子這才問道:“是管發燒的藥沒有了嗎?”郭墩子隻是淳樸憨厚,可不是真的傻,李婷折騰這麼半天,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怎麼回事。
李婷仍舊沉迷了一會兒,知道這事情郭墩子遲早會知道,隻能如實回答:“吃沒了,就剩下些消炎藥,止血藥,紅藥水和紗布。”
郭墩子聞言沉默了,就算有心理準備他也不免有些難受,現在退燒藥基本就跟他的生命掛鉤,末世前退燒藥隨便買,絕對不會有少的時候,現在在巨樹森林裏,退燒藥就是珍貴的藥用物資,用完了也就真的沒了,也預計這他郭墩子可能就會這麼憋屈的被發燒燒死。
多麼憋屈,末世後又多麼現實的死法!郭墩子不想死,卻隻能用沉默來應對馬上要發生的悲劇。
李婷不知從哪裏掏出半瓶子白酒,訕笑這說:“墩子哥,你也別太著急,我剛找東西時找到半瓶白酒,發燒時用白酒擦拭身體,聽說也有點退燒的效果,要不咱們試試。”
這話也是有依據的,記得小時候李婷調皮掉進了小水溝,半夜發燒沒有退燒藥,老媽就是用白酒揉搓她的身體,當時是真的退燒了,很神奇,估計郭墩子這麼幹也有效果,多少都得試試,就算死馬當活馬醫,也比直接放棄治療要強。
“好,一會兒試試。”
背包被翻找的淩亂,東西胡亂堆在一邊,也沒有心思把它們收拾好。李婷拿著白酒往郭墩子床邊走,不小心絆到背包帶,一株白胖帶著泥土的植物根從背包裏滾了出來,咕嚕咕嚕的滾到郭墩子床下。
郭墩子一眼見到這根植物根莖,感覺很眼熟,右手撿起植物根看了幾眼,奇怪的問:“這是蘿卜?不對啊,怎麼看著有點像是人參?”個頭有點大,可不論味道還是形狀都很像是人參。
“你認識?我在林子裏亂轉的時候挖到的,當時覺得植物外形像是人參,還不敢確定,準備帶回去基地找人鑒定鑒定呢。”
郭墩子拿著植物根端詳半響,又用手掐斷一根植物根須放在嘴裏嚐了嚐,肯定的說道:“是人參的味道,以前我母親身體不太好,我就給她在網上買了很多次新鮮人參進補,雖然個頭確實大了些,是人參是沒跑了,就是這味道比我買的園參味道濃重很多,變異了的東西,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李婷接過郭墩子手中人參,人參放背包裏好幾天,雖然沒有變質,到底縮了水,比剛挖出來時輕了一點,李婷學著郭墩子的樣子掰下一根參須,也放在嘴裏嚐了嚐,入口先是有些苦,之後就是甘甜的味道,確實跟人參幹味道差不多。
“墩子哥,你說你發燒不退,我給你燉點人參湯行不行?不過這個明顯是變異參,還是別吃了,萬一有毒怎麼辦。”吐掉嘴裏的人參須子,李婷的擔心不無道理,人參固然是好東西,可變異之後的,還是別輕易嚐試的好。
郭墩子笑著說:“傻瓜,就算不是變異的人參,人發燒的時候也不能吃,聽說會起到反效果呢。”
“真的啊,那這個還是先扔包裏把,我先給你擦點白酒降溫。”一聽人參對發燒的人不但不能治病,還能起到反效果,李婷直接把手中白蘿卜大小的人參扔到一邊,拿起白酒認真的幫郭墩子揉搓擦拭。
本來隻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沒想到白酒竟然真的有效,擦拭完白酒捂在被子裏出了一身的汗,郭墩子的燒漸漸退卻,很快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把手槍和貓爪刀別在褲腰帶上,李婷躡手躡腳走出臥室,準備去客廳做晚飯,等郭墩子睡醒了直接就能吃,壓縮餅幹蛇肉幹在小鍋裏煮著,因為木柴不幹,屋裏很大的煙,李婷隻能前後各打開一扇窗子換氣通風,才不至於直接被熏成臘人幹,黃寶則比較喜歡外麵的環境,無奈被李婷圈在屋裏出不去,隻能一直很不安分的刨來刨去,發泄動物過剩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