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陳飛抖了抖被汗水浸濕的衣服,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歎了口氣。
現在他感覺非常的亂,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第一次做了這個夢,想想看,或許是今日太累了吧,許久都未下過這麼認真的針了。
陳飛在床上休息片刻,神識突然感覺到周圍有陌生的靈力波動。身體頓時緊張起來,右手偷偷握住藏在枕頭下麵的銀針。
“不知哪位道友來訪我這個小小的藥館?”
陳飛不知來的修者是何修為,如今自己能夠依靠的便隻有百年靈魂中的強大神識。
“嗖!”
房間中出現一位紫衣女子,隻見那女子五官清麗,眉目如畫,長相極為標誌,氣息似如一株青蘭百合。
見到這女子的第一眼,陳飛便覺得眼熟,仔細一想似乎在陳家滅門當天見過她,但具體是誰卻又想不起來了。
那女子一見到陳飛便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道:“陳婉晴拜見少主。”
聽到晚晴一名,陳飛立馬站了起來。
“你是晚晴?”
陳婉晴見他還記得自己,不禁有些高興,“是,那日陳家滅門,屬下護送少主進密道後,便因為幾人追殺而同少主分開,沒想到時隔九年,少主還記得我。”
聽到這番話,陳飛歎了口氣,僅僅是名字有些相同罷了,這根本就是兩個人。
“你是如何找到我這裏的?”
“婉晴調理好傷勢後,便四處尋找少主的下落,與陳家臨近的幾個鎮子我全都找了一遍,後來打探到這昭陽鎮有個有名的陳大夫,我便前來探查情況,沒想到今日一見,竟然真的會是少主。”
見她還在跪著,陳飛便說道:“你先起來坐下再說吧。”
“是。”
陳婉晴站了起來,坐在了離陳飛不遠的一把木椅上。
“這麼晚了,也沒什麼可以招待的地方,喝口茶吧。”
說著,陳飛便起身去取來茶壺。
“不敢不敢,婉晴自己來取。”
雖說她已知道這麼多年陳飛定會有改變,隻是未想到會變得如此之大。在她看來,或許是陳家滅門讓他成長了吧。
“少主,其實陳家有些事一直瞞著你。”
說著,陳碗晴頓了頓,放下茶杯。
陳飛對這個身份沒什麼興趣,不過既然她說了,自己也就聽著。
陳碗晴接著便將陳家的事盡數說了出來。
原來陳家家主是第八代毒門傳人,曾經毒門自成一體,在修真界獨樹一幟。當年由於修真界修醫者極少,毒門算是一家攔權,這引起了其餘各門派的不滿。
直到修醫者問世,其餘宗門便暗地裏策劃,企圖滅了毒門。最終毒門沒落,今後毒門在修真界根本入不了行當,被稱為旁門。毒門流傳至今已經被打壓的體無完膚,唯有隱藏身份蓄積待發方有可能立足於修真界。
陳家家主陳霸天為了能夠有足夠的時間培養人才,因此便暗地裏訓練,對外封鎖一切消息,僅僅有幾個直係門人才知曉內幕。
家主陳霸天與他的妻子都是毒門的嬌子,天生靈體,原本他們誕生下來的孩子絕對定是天資卓越丹元渾厚的。可後來卻因他們二人接觸毒物太多,體內存有毒素,導致產下的孩子空有渾厚的丹元,經脈近乎堵塞,身體素質極差。
為了救活陳飛,家主便將孩子的丹元封住,先為他調理身子,以防身子承受不住丹元靈氣的衝擊而爆體。於是陳飛三歲便被要求學醫,護養身體。
可好景不常,由於一次外出采集毒物導致毒門隱秘被發現,毒門因此便遭受了滅門。
說到這裏陳婉晴十分激動,心中因毒門受苦而極其憤慨。
陳飛聽完卻不為所動,唯一讓他感興趣的便是這個身體。
從初入這個身體開始他便好奇,自己強大的神識是如何留下來的,這樣看來似乎這個身體還是天生靈體,這與當年龍戰之體相同。
說完這一席話,陳婉晴看著陳飛,問道:“少主今後打算如何光複毒門,為陳家洗刷冤仇?”
陳飛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從她開口的一刻起,陳飛便知曉她定想複仇。身處陳家,為其報仇本是無可厚非,但陳飛真的感到累了,他想休息,想要平常人的生活,對於複仇他根本沒有任何想法。